巩思乾便点点头,跟着那下人一道离开。
两人径直走到后院的一处小院外,巩思乾对那下人低声吩咐了句“在外候着”,而后大步进了院内。
院子不大,四处都充斥着药味儿,也四处可见晾晒的草药,巩思乾快步进了屋内,定定地看着那宽大的浴池里腾腾冒起的热气和铺了满层的草药,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他并没有下水,而只是看了两眼,而后便绕过浴池,走到一扇屏风后面,扭动机关,平整的墙上顿然出现一道半丈宽的门来。
台阶通往下面的密室,他刚刚进了地下密室就听到一阵轻轻的咳声,继而一道清朗的男子嗓音道:“二公子这会儿怎会有空过来?”
巩思乾不紧不慢,一步步地走下台阶,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突然开口道:“我见到她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真坐在石桌旁的那人微微愣了愣,放下手中杯盏,问道:“哪个她?”
巩思乾道:“你手下最信任的那人。”
那人顿然怔住,隔了片刻,他站起身回身看来,“你是说,流烟?”
这人竟是先一步出发、赶往楼夙来的容毓!
“容大公子不必担忧,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容毓面前,伸手拿起他放在桌案上的画像,仔细看了两眼,淡淡一笑,“原来,她叫流烟。”
“你在哪里见到的流烟?”容毓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满心都在担心流烟。
凤夙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这严查和封锁的力度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们在这里盘桓多日,竟是从来没有遇上过。
“相府。”
“相府?”容毓不由心头一紧,“她怎么会在相府?”
巩思乾放下画像,轻轻一叹道:“因为我那沉溺女色的大哥看上了她。”
容毓俊眉骤然一拧,到了嘴边的怒骂转了几个圈,终究又被他咽了回去,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无耻!”
巩思乾笑着摇摇头,“容大公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势吧,伤你的可是镇国大将军的亲卫金虎卫,这些人素来冷血残忍,下手狠辣,招招都是必杀,不留活口,你能从他们手下活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递到容毓面前,“这是那人让我带给你的治伤药,你先用着,等他配成了新药,我会再给你带来。”
容毓心中虽然有万千担忧,然现在他重伤未愈,断不能露面,否则,保不住自己事小,连累了别人事大。
“有劳二公子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叹道:“当日初到凤夙城,是万万没料到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守卫,是我太过心急,急着找人,漏了行踪,才会被他们盯上,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人进凤夙城寻人,所以一早就做了准备。说来,那天晚上多亏有二公子出手相救,否则容某早已是一缕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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