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阁主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寒铁衣有气无力,语气中满是嘲弄。
十三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是。”在他家主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便闪身溜了。
寒铁衣这一觉睡的沉,醒来时,阳光从糊了明纱的窗户往屋里照,将竹木家具照的明媚动人。撕裂般的疼痛从脑补传到四肢百骸,疼的他龇牙咧嘴,挣扎了两下,便又自暴自弃地躺了下去。
昨夜为了诛何远的心,吃了不少酒,虽然吐了些出来,但喝下的分量还是令二公子吃不消。
“叔。”门外传来何远的声音:“我们还要等多久?”
“要不你进去看看寒阁主醒了没?”这是何至善的声音。
何远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不去,他撒酒疯太可怕了。”
何至善叹了一声:“孩子,你要理解寒阁主,任谁摊上这样的大事,难免要剑走偏锋……”
寒铁衣在万千痛苦里抽出一点清明神思,为府尹大人这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可他还没来得及把热泪蕴出,便听见何至善的声音再次传来。
何至善说:“也真是难为他一个纨绔公子哥了。”
寒铁衣无语。
何远道:“我倒是觉得,寒阁主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不靠谱,至少他还能装。”
寒二公子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正快速地涨了起来,隐隐有炸开的趋势。他不知道是被宿醉给闹得,还是被门外这叔侄两个给气的,但有一点他很明白,再听下去,头会越来越疼。
“十三。”
十三就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听何家叔侄数落自家主子,听唤,开门进屋,十分细心地化了一杯缓解头疼的药水给主子喝下。
在门外坐了一宿的叔侄两个,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听见的尴尬,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进屋。
寒铁衣喝了水靠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二位大人有事吗?”
何至善整个人圆润的像个球,一张脸像凹凸的大饼,一笑起来就如他名字那般,看着和善可亲。说起话来,更是温厚:“兵马司的人搜查了一天一夜,毫无线索,本官来问问寒阁主,天机阁有何消息?”
寒铁衣心里明镜似的,说是来探听消息,是怕他把凤白梅藏起来吧!
“按照律法规定,凤白梅杀人一案,本阁本该避嫌。但非常时刻,此案又牵涉到十三年前落魂关的公案,天机阁身负皇命,不敢躲懒。”他先给自己寻了个台阶,随后又问十三:“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十三言简意赅:“没有任何消息。”
寒铁衣便朝何至善摊了摊手:“何大人也知道,天机阁主要负责检测江湖门派的动向,经费有限人手不足,实在是没查到消息。”
何至善听话听音,当即明白过来,上前将一张银票塞到寒铁衣手中,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寒铁衣看着手中那张千两的银票呆了呆:“本阁不是那个意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