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青楼女子性歹毒,却装的像只小白兔博取了我娘信任,害得我娘小产不说,还一直给她下药,害她一直缠绵病榻,成了今日这幅样子。”
寒铁衣闻言轻叹,“难怪吕姨娘病重如此。”
“两年前,我终于发现了娘的病因,可那妇人诞下甄府长子,深得甄兼仁信任,又握着管家权。我要为娘讨回公道,只能隐忍蛰伏,伺机而动。可就在前不久,甄兼仁赌博欠下大笔的债款,要我嫁给赵二虎抵债。”
说到这里,甄絮搁在桌上的双手紧拽成拳,眼中恨意涌现。
“那赵二虎同甄兼仁一个德性,唯有逃出来,我母女两个才有一线生机。”
甄絮的话音落下,整个凉亭一片寂静。
夜色压过来,绿绮点燃了院中路灯,又掌了一个玉兰烛台进凉亭。
凤白梅见凤臻靠着栏杆打瞌睡,便把他喊醒,“去西院陪嫂嫂说说话,今夜就在家里歇着吧。”
凤臻揉着睡眼,问:“那寒二怎么办?”
“我送他回去。”
微顿,凤白梅又叮嘱,“莫要同嫂嫂多说,我若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功课加倍。”
凤臻连忙把嘴巴紧抿起成一条线,一溜烟去了。
凤白梅为三人添了茶,问:“甄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甄絮惨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纵我有万千计,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凤白梅摇头,“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甄絮愕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仰头将杯中的茶一口灌下,神情坚决。
“我要摆脱甄家,摆脱赵二虎!”
她的声音本是轻柔的,此刻一字一顿咬出,有着与她柔弱外表不相符力道。
“我还要医治好我母亲,靠自己本事活着,活的精彩、明白、潇洒!”
凤白梅笑了,抬手往石桌上一靠,望着甄絮说:“真真是个可人儿,我愈发喜欢你了。”
甄絮肯把自己生平讲出,已然赌上自己所有,正处于破罐子破摔的情绪中。
结果凤白梅这一句话,令她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刚才说了什么,接下来要说什么,全然不知道了。
她呆呆地看着凤白梅,好一会儿,才羞红了脸,骂道:“你怎么比男子还不要脸?”
寒铁衣也很无语。
他但真觉得,凤白梅在调戏人这方面,可以为人师表了。
他拉拉凤白梅的衣袖,示意她注意着点,“虽然你不让须眉,到底还是巾帼。”
凤白梅长声喓喓地一叹,“天公不作美,让我空有一腔怜香惜玉之心。”
寒铁衣无语。
甄絮无语。
凤白梅起身伸了个懒腰,“要想摆脱甄兼仁和赵二虎,打擂台是最有效快捷的方法。我既然敢把自己赌上,这擂台就绝不会输。”
她看着寒铁衣,似笑非笑地道:“若是连个地痞混混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做流氓头子无赖祖宗?”
寒铁衣无语。
流氓头子无赖祖宗是他说的,现在被凤白梅拿过来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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