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水上飘匪首贺骉接到权榛的命令,去叶家取一个铁盒子,结果灭了叶家满门。而铁盒子贺骉并未上交,占为己有长达三十年之久。
三十年后,柳之昂因为对贺骉怀恨在心,向权励举报其拥有那个铁盒子,权励便让马登道剿灭水上飘。而马登道也步了贺骉后尘,将铁盒子占为己有。
赵二虎与万俊皆是贺骉的养子,当初事发,马登道等人都顾着贺骉和那个铁盒子,反倒是给了兄弟二人潜逃的机会。
这十年来,赵二虎在蜀中长宁大肆敛财,而万俊则将漕帮变成了下一个水上飘,并主动接近权励,目的是为了有遭一日,可以替贺骉报仇。
十三年前那桩公案掀出来,凤家与廉亲王府站在了对立面,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父子假死脱身后,一直是他在帮忙隐藏行踪,为洛阳和蜀中两头传递消息。
先是那封托唐冷凌带到洛阳的信。
万俊先知道唐冷凌与寒铁衣的不和,安排人将其在翠屏区将其救下,并托他将那封信带到洛阳,令马家父子暴露了行踪。
但他没想到,马肃上了一趟峨嵋山,却被毛竹村的毛溯发现了行踪,为替昔日的村人报仇将父子二人杀害。
万俊只得将马登道二人的尸体抛到山脚,令此事闹大。
而那封马登道写给权晟的信,则是他在父子二人居住的小屋发现的,之所以将信送到白珏手上,是因为他曾听马肃提起和白珏有过交集。
而权晟,此时正在西南白羽卫中做督军。
此间种种,错结盘根,生生死死,皆因冤冤相报。
凤白梅听完,沉默良久,方又问:“赵二虎来洛阳的目的是什么?”
“弄垮权家。”
寒铁衣一讪,“三年前马登道父子被洪水卷走假死,马家不是遭贼人打劫,无一幸免吗?是万俊和赵二虎干的,不过,他们没有杀马家的人。”
凤白梅也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马家家眷还活着?”
寒铁衣点头,“赵二虎说,他手上有马登道和权励往来信件,还有马家的人作证,这些人、物交出来,就算不能把权励拉下马,也能让他在朝中的声望大大受损。”
“可他有条件?”凤白梅问。
“没错。”寒铁衣叹口气,“他要你,亲手杀了权晟,还得让权励知道,是你杀了权晟。”
凤白梅当即明白赵二虎的用意,“我和权家本无深仇大恨,之所以对付他,无非因为权励是廉亲王的左膀右臂。可我一旦杀了权晟,权励必定视我如死敌,不弄死我誓不罢休。”
她见事明白,寒铁衣也不多说什么,只道:“事情发展至今,牵涉的实在太深,杨素安那边必定会出具体奏本,将前因后果道明。我这里,也得给皇上一个结果。”
凤白梅问:“矿脉图的事,你打算怎么说?”
寒铁衣搁下筷子看着她,“至今为止,我们只见到一个铁盒子,里头究竟是矿脉图还是别的,还不清楚。而江南火器营的矿山是否就是七张矿脉图其中一张,也还未确定。待掌握更多线索,再报给皇上。”
凤白梅便没再多说什么。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寒铁衣沉吟着道:“这些年我也算见识了些江湖上的人,大多豪侠仗义辈都是恩怨当场了。赵二虎与万俊虽为水匪,但隐忍多年为养父报仇,也算是有些义气。马登道和权励又不是廉亲王,以他们的手段,要杀人不是难事。何以苦心孤诣隐忍蛰伏这么多年,还把自己搭进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背后还有人?”
“这个我不好说。”寒铁衣道,“也许是我先入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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