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说完,已经揪住寒铁衣衣领,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姓寒的,我们二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寒铁衣举双手投降,“这位好汉,你可得小心手上的刀!本阁全靠这幅皮囊博得佳人芳心,万一破了点,我可是要讹上你的!”
他顾左右而言他,令那群人十分恼火。
“老大,和他啰嗦什么?直接拉着他闯到小皇帝跟前去,找皇帝要说法去!”
寒铁衣听这话想笑,他不知道该说这群人天真呢,还是说他们是傻子。
“本阁还是个伤患,没时间陪你们玩。本来答应了赵二虎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现在刀挟朝廷命官,吃几月牢饭再走吧。”
“哈哈哈……口气这么……”
那人一句嘲讽还未说完,手腕发麻,砍刀已经落地。又听身后传来哀嚎,回头一看,几个弟兄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了。
寒铁衣头也不回地冲着诸葛酩挥挥手,“这些人或许知道些内情,可以审一审。等那毒药的结果出来了,派人知会本阁一声。”
他回到天机阁,发现墨冰已经到了。
“原以为找到了一条好线索,结果还什么都没做,赵二虎便中毒身亡。”
寒铁衣把自己塞进张椅里,“老墨,你说赵二虎的死,会是被人灭口吗?”
墨冰正在纸条上写着什么,不紧不慢地道:“赵二虎来洛阳并非秘密,居住也是在客栈里,你觉得,是在客栈里杀他容易些,还是在提刑司的牢里杀他容易些?”
寒铁衣点头,“他的死,要嘛是意外;要嘛,就是有不得不在牢中动手的理由。”
墨冰道:“我已经给杨素安去信,让他转道长宁查一查赵二虎。也让阁中弟子调查赵二虎到洛阳后接触过的人。不管他的死是不是意外,他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寒铁衣知道他说的是权励和马登道往来的证据,以及马登道的家眷的事。
他又想起昨夜凤白梅拿出的那封信,便问:“列罗使臣团因何事延迟入都?”
墨冰道:“无非是水土不服。”
寒铁衣凉凉一笑,“水土不服是假,暗中捣乱才是真。义达给小白写了信,邀她私下一见,小白虽然不应,我担心义达不会甘休。得把使臣团的人盯紧了,不能让他们出事,也不能让他们惹事。”
墨冰应了一声,将写好的纸条装入竹筒,唤来金小宝将信送出去。
到晌午,醇郡王翩然而至,一进屋便倒在榻上。刚刚倒下,又皱着眉站起来,“臭死了!”
寒铁衣正在茶水间坐着,翻阅水上飘的文档。闻言不紧不慢地说:“自然比不得郡王爷的宝榻香阁。”
李邈揉着后颈挪到茶水间坐下,也不同他一般见识,开门见山地说:“赵二虎的死因查明了。”
寒铁衣搁下文档,殷勤地倒了杯茶递给他,“怎么说?”
“那药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毒药,只是数十种活血散瘀的草药提炼而成,服了此药,只需要一个小伤口,就能令人血流不止。”
李邈说着一叹,“太医院的老头子还说,此药在人身体里潜伏的时期可达三日。”
“如此说来,赵二虎不一定是在牢中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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