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我的召唤吧——”
“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毁灭者!撒旦!荣耀的胜者!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角度的大师!羽蛇神!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虚空之扉!亿万之光辉!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啊——你的仆人召唤着您!”
“到来吧!到来吧!到来吧!到来吧!到来吧!”
“您是太古的蛇,夺走长生,赐予智慧!您是阿斯特克人的主神,您为人类取得智慧,您的伟业要超过盗火的先知与播种的鸟!”
“您将天使与人分开,开启了生命之树;您是至高的神圣,是天主的智慧!您是长久沉眠的旧日支配者,带给人类神话之力的存在啊!”
“我愿将身躯、意志、灵魂献上,归于至高的您!虚妄的秩序终将破灭,万物终将归一,旧日支配者终将回归这个世界!”
“——一切为了旧日支配者的荣光!”
狂热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响,但是仪式圆周围已经空无一物。
——————
召唤万物归一者的代价正如泽罗特所料,在仪式圆画完一大半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崩溃。并非是【疲劳】或是【受伤】的程度,而是作为人的存在开始瓦解。
不,与其说是瓦解,不如说是融化。就好像将一把盐撒在海里一样,本身的存在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被更伟大的什么东西所包容。
他有了一种预感,这是作为邪术师修行了四十年才具有的直感,这种直感的等级已经接近了神启的程度:如果现在停止仪式,也许还能活下来;但是如果选择继续仪式……
——哈,别小看我啊!
他冷笑一声,把最后一瓶水银到在地面上,水银自己流动起来,将仪式圆修补完全。
即使还没有使用言灵,一股奇特的韵律就传到了心中,不是通过耳朵,而是某种未知的更高级的形式。即使还有这些不断响起的奇特低语,但是却莫名的感受到一股深渊般的宁静。第一次,泽罗特意识到这种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物理上的完全死寂会有多么可怕。
浅浅的眩晕袭来。并没有影响思维更没有内脏的抽搐,只是遗失了所有的方向感。就好像闭上眼睛在地上来回走几步一样——虽然程度要严重得多。
而这种无向感又隐隐加剧了心中的恐惧。人类的这种感情在远古时期虽然能让人类避开自己无法承受的灾难,随时能导致疯狂,但是在真正走向疯狂之时又是一种巨大的妨害。它会隐隐的提醒这种疯狂对自身生命的威胁,并试图驱散这种疯狂。
‘然而,这依旧是虚假的。’
他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明显。
这种仪式和通常意义上的降灵仪式或是召唤不从之身的仪式有些不同或是相反——并非是冥想使自身空明,而是要让全身咒力狂暴,同时以疯狂的理智驾驭它们,以最不含任何负面情绪的纯粹的混乱污染它们。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说出那人类无法说出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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