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与闪光、沉默与巨响五次交替。
当然没能瞄准,但要攻击的目标就在脚边。只要抱着【哪怕打到自己也无所谓】的心态果断开枪的话命中率就绝不是问题。
五发的子弹,的确全数命中。
耕司的指头,启动了足以令人类死五次的破坏力。
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如同打入到淤泥当中一般。厚重冰冷,还带着烂苹果气息的腐烂肉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接近着耕司。
沉默冰冷的黑暗再次包围耕司全身,他被附了身般,不停扣动那把构造粗糙的手枪,咔嚓咔嚓地放空枪。
被惊恐冻结的下半身,双脚彷佛受到暗示般发软脱力的瞬间,柔软而强韧的某东西把右脚也捉住,耕司无暇抵抗就被拉跌在地。
然而子弹已经告罄。
耕司的王牌已经用尽。
扭动身体,他想以撬棒赶走背后看不到的敌人,但右手也被柔软的物体压力所制而无法动弹。手掌感受到在裤子上无法直接接触的冰冷触感,耕司全身毛管竖立。刚才的怪物,竟然还未……
“……很好啊……沙耶……”
仍然蹲着的郁纪,虽然痛苦地皱着眉,却浮现起确定胜利的残虐笑容。
【沙耶】……原来如此,就是这东西吗——
耕司垂死挣扎,拼命想挣开缠着四肢的藤蔓般的触手。但那柔软物体的束缚不停不断地增加,耕司就像被大群的蛇夺去自由般紧缚着。
“呜——哇——呜哇哇哇哇哇!”
他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
拉倒自己的生物的样子完全不能直视,单是用异化的目光瞄到就足以令人失常。
惨叫的喉头,被触手所压迫而沉默下来。颈部被致命的缠缚,呼吸与血液随着逐渐增大的压力而慢慢断绝。
——————
我的意识在创伤的茫然与模糊中,守望着沙耶捕食猎物的姿态。
胜利了。
虽然相当艰辛——并非以我一人之力,而是我们合力退敌。当然代价十分高昂。肋骨起码断了两条以上。
不过没关系,如果是沙耶的话这种小伤会很轻松的治好的。
稍微呼吸一下,尖锐的痛楚便猛然袭来。
可能因为耕司令我负伤而愤怒,沙耶的杀戮彻底且毫不留情。
在猎物断气的同时急不及待、残酷地把那个生命的残渣吞噬。
与沙耶清纯的外表毫不相衬,血腥而残虐的行为持续着,她的脸颊染上血污,那胜利者的姿态彷如君临天下的万兽之王,在狂暴中可窥见崇高圣洁、不可侵犯的神圣。
不知道守望着那样狂野的沙耶多久。
痛楚多次令自己失去意识。
老实说,我还未习惯使用暴力。正如耕司所说,我确实不会打架。
不计那次意外的话,这次应是我所受过最严重的伤。不过,对手肯定已经死了,也已经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抬头看到她已经吃饱,倒在地上翻滚。
是吃太多了吧。很久没吃过新鲜的肉,也不是不明白她想尽情猛吃的心情,但我受了伤啊,也应该给我治疗一下——
由于大战之后过于放松的心情,我漫无边际、随意浮想眼前的事,很迟才察觉到沙耶的样子有点异常。
沙耶并不只是单纯的躺下。她正在痛苦。
我全身血气尽失,肋骨的痛楚一下子吹飞至意识之外。
“沙耶!”
一跃而起,我马上冲去把倒在地上的沙耶抱起。
面无血色的她全身被汗水沾湿,完全像中了暑般,轻闭的眼睑与樱唇不停的颤抖着。
发生了什么事?我毫无头绪。是在战斗途中,我没注意到时受了致命伤害?还是刚才她吃的肉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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