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后,医生确认裴枝桠脱离危险。
护士把孩子抱来放在她怀里,小家伙正睡得香甜。
“我们的儿子……”
裴枝桠轻触婴儿粉嫩的脸颊,突然想起什么,“爷爷呢?”
齐郁礼表情一僵,说:“爷爷他……出狱后就不太对劲。”
原来,齐老爷子在狱中突发脑梗,虽然抢救及时,但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现在住在高级疗养院,连人都认不清了。
“肯定和齐北庭脱不了关系!”齐郁礼咬牙切齿。
不过这两天他一直在医院忙着照顾裴枝桠,还没去看望齐老爷子。
裴枝桠抱紧孩子,突然说:“我要见齐北庭。”
“什么?可是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你身上缝合的地方还没好,我听张妈说,你还要坐月子……”齐郁礼愕然。
“不,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们,”裴枝桠摇着头,没有什么比扳倒齐北庭更让她兴奋的事了,“那就用我们的方式。”
一周后,齐氏集团会议室。
齐北庭西装革履地坐在主位,正在主持董事会。
大门突然被推开,齐郁礼推着轮椅走进来,轮椅上坐着神情呆滞的齐老爷子。
“各位叔叔伯伯。”齐郁礼环视众人,挑了挑眉,说:“今天我请爷爷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齐北庭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笑容:“郁礼,爷爷身体不好,人都认不清了,你这不是胡闹吗!”
“闭嘴。”齐郁礼冷冷打断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这是爷爷清醒时立下的遗嘱,由律师公证,上面写明,齐氏集团由我继承。”
会议室一片哗然。
齐北庭猛地站起来:“不可能!爷爷明明说过……”
“那是骗你的。”门口传来裴枝桠的声音。
她头上戴着厚帽子,全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抱着孩子缓步走来,身后跟着陆淮和几名保镖。
“你……”齐北庭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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