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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底帕斯的叙事曲(5 / 11)

我又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身,想到外头去看看妈妈,好好珍惜这在她家与她独处的机会。/br

妈妈独自在厨房切着东西,没有开灯,冰凉的月光,在她身上悄悄洒了一层银粉,从那不受镜框遮掩的侧边看去,就像是凌波仙女下了凡尘,也许这是有心人的特殊眼光,但在我看来,此时的妈妈就是有着嫦娥般的姿容。/br

我深深感谢起,幸好自己没有一开始便向妈妈坦承身份。此时,一份家庭独有的安宁气息,让我有了一种成家的冲动,也便在这一刻,我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终点∶我要这个女人作我的妻子,共同组一个幸福的家庭,两人相伴着走过一生,永远不分开,直到视茫发苍,仍是老夫老妻恩恩爱爱。/br

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妈妈知道的,当牧师宣布我们结为夫妻的时候,妈妈将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面前的新郎,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光想到这里,我就有种难言的刺激感。/br

悄悄地走上前去,从後头突然搂住妈妈的腰,当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贴近我怀里,我趁机将她转过身来,掳获住她的朱唇,老实不客气地吻下去。/br

妈妈又惊又羞,大力挣扎,一双粉拳雨点似地击打在我背上,摇摆着脑袋,拒绝这唐突的接触,甚至将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没有松开,当温热的液体泄红妈妈唇瓣,尝到鲜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顿消无踪,我心中大喜,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br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喘不过气,终於舍不得地分开,这次接吻是我最久的一次,而在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乱情迷的时候,把她们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带到床上。从来没有过吻到连自己都失去意识,和妈妈接吻的感觉真是好。/br

而我的嘴唇才一离开,妈妈立刻使劲把我推开,自己躲得远远的。惊魂未定的脸蛋上,一下惨白,一下又变得通红,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来真是让人着迷。/br

但是,这副着迷的外表,却说出了让我血液为之凝结的话语。/br

妈妈红着脸,质问我为什麽这麽做。我想这也是机会到了,於是就说我很喜欢她,打从心底爱上了她,并且把除了我们是母子之外,这几天的心情全部告诉了她。/br

刚开始,妈妈显得很讶异,不能理解我怎麽会喜欢上一个双方层次差那麽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还大自己十三岁的一个老女人,说我一定是在开玩笑,因为很多外国人,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热情当作放荡,以在此地搞上多少个女孩为荣耀的。/br

我知道确实有这种事,但也说,如果我是那种人,就会参加专门的打炮旅行团,到东南亚去为国争光。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的一切,喜欢她的音乐、她慧黠的心灵,甚至连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着迷得快要发狂。我从来没有那麽样的倾慕着一个女性,如果要我一直这麽下去,那还不如跳澜沧江淹死算了。/br

这番话让妈妈有着短暂沈默,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时,妈妈说话了,她说,很感谢我有这份心意,她对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存不良的坏男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什麽东西都没有交集,我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恋,不会有什麽结果,只要冷静个几天,就会发现其他女孩子的优点,奇怪自己怎麽会喜欢上一个老女人。/br

妈妈说道∶「你那麽年轻,条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欢我们傣族姑娘,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br

我焦急了,妈妈完全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半分机会也不给。/br

「香颖,你不明白,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行的,我要的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她,除了这个黄香颖,什麽女人我也不要。」/br

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我续道∶「年龄什麽的,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让我爱上的就是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和我一样岁数的黄香颖。我知道你顾忌我小你十三岁,但是这种事在先进国家根本就没什麽,只要我们结婚,你移民到美国,你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很平常的。」/br

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妈妈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说话。在几下深呼吸之後,妈妈开了口,诚恳而坚决地说话。/br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开放,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想像不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岁,要用年纪来算,足足可以当你母亲了┅┅」/br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冷汗直流。/br

「就算外头没有人说,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而且,我们之间差那麽多,老实讲,我真的自惭形秽。」从眼里泛起的水光,妈妈说的是认真地重话,「再说,我是个寡妇,就算丈夫已经不在了,也要为他守身如玉,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对男人动心,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现在,我必须正式地拒绝你。如果你已经听明白了,那麽,请你离开我的屋子,因为我不能和一个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处一室。」/br

妈妈的话,像是几个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打在头上,原本的伤口忽然剧痛起来,我疼得呻吟,但是妈妈的表情依然严肃,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半点改变。/br

於是,我羞愧难当,大叫着冲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跌倒在一滩臭泥水里,脸上湿湿的,不是泥浆,而是眼泪。/br

瘫痪在泥浆堆里,我抱头痛哭,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不住放出哀嚎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我们是不是母子,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缘份了。/br

~~~或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我抛弃的吧!你的无情,像是把割穿时间的利刃,十六年来不断地在我心上留下血痕。/br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三乐章/br

第二天,我仍照样到学校去上班,校长反正拿足了往後的薪水,我怎麽样迟到早退都无所谓。/br

而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妈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再与我亲近,连我想找她说句话,都藉故离得远远的,令我痛苦极了。/br

这与之前的亲昵截然两样的态度,旁人绝对感觉得到,再加上,那天的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现在橄榄坝谣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年轻的外国男老师,向学校的音乐老师求爱被拒。/br

由於懂得打扮,自幼养尊处优,我的外貌相当不错,称得上帅气;再加上外国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坝家喻户晓,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意与我接近,如果我有那个意思,绝对可以把在这里的艳遇写书出版。也因此,众人无法理解,为什麽我如此没有眼光,看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平庸女子;而更荒谬的是,这女子居然有眼无珠,推拒了这门旁人羡煞的福气。/br

传言越描越黑,众人也就越说越不堪,连学生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几分疑惑。学校里的另一名男老师姓李,是汉人,他便私下跑来对我说,何必看上那种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儿,这里随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麽样的美丽,奶尖臀圆┅┅话没说完,便给我轰得跌地找牙。/br

几天过去,妈妈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态度,让我终於受不了,向校长请了长假,搭车去到允景洪,到那里的酒馆里买醉,而当自己有了八成酒意,酒吧角落里一名侏儒向我拉皮条,我也爽快地答应了。/br

连续几天,我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刚开始的第一天,我在喝酒时打电话给爱夏,把目前的事情告诉她,她似乎说了些什麽,但醉得乱七八糟的我,已经按下了切断的钮。之後,再想打电话给她,就只有答录机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来,最近是她做论文报告的日子。/br

就这麽样的,我待在旅馆中,自我放逐,美金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散出去,回想起来,没被人抢劫真是件怪事,不过那时就算被抢我也不在乎,一切都无所谓了。/br

我就是重复地喝酒和召妓,彝族、白族、傣族的妓女我都上过,不过最多的还是傣族,只是我不挑豆蔻枝头的少女,反而尽是要那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论年纪,她们比将满三十的妈妈大得多,但感觉上,搂着她们,我就觉得与妈妈靠近了些,当我的**插在她们的里,那的确让我感到温暖,只是在**之後,又是无尽的空虚。/br

这种生活反覆地过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某个夜里,我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的,满地凌乱的衣衫与床上的秽迹,似乎是刚刚搞过。/br

而我半梦半醒地走进浴室,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几乎给吓到。/br

头发、胡子像乱草般丛生,脸色惨白,眼眶凹陷发黑,皮肤上泛着难看的蜡黄色,整个人瘦了老大一圈,眼中无神,看起来浑没半点生气,像是一抹在阴间游荡的孤魂。/br

我苦笑起来,曾几何时,我也会有这麽狼狈的一天。懒得再看,我躺回床上,将瓶子里剩馀的酒液倒进嘴里,右手伸进裤裆套弄,脑海里再次幻想妈妈的**。/br

如果再这麽下去,下一步大概就要吸毒了┅┅/br

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再召个婊子来陪宿,有人按了门铃,我没去理会,来人自作主张地开了门,走了进来。/br

醉眼朦胧中,进来的似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着我熟悉的金发与身体曲线,那像是爱夏,可是应该在美国考试的她,又怎麽会到这里来;另一个,打进来後便看着我不说话,慢慢地变成泪眼汪汪,那个声音,好像┅┅是妈妈呀!/br

我整个儿惊醒了过来,定神一看,没错,在前头的是爱夏,而在她身後,妈妈两眼通红,瞧着我说不出话来。/br

「啧!怎麽搞成这个样子,真难看啊。」有着往常那样的幽默,爱夏笑道∶「这不是我的场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跟着,她用英语快速地说道∶「你们母子俩好好谈清楚吧!」说着,她偷偷地眨了眨眼,反锁上门,出去到外头。/br

爱夏的中文是在大学学的,比我还流利,而她那眨眼的意思,是告诉我「放心,我没有泄漏你的底」。/br

室内只剩我和妈妈,两个人呆呆对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直过了好半晌,妈妈才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br

「那个外国女人,她来找我┅┅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会让你变成这样┅┅」妈妈一面说,眼泪簌簌流下,看得我心里好疼,却也好欢喜,妈妈有这种反应,证明她是很在乎我的,事情有了转机的希望。/br

妈妈走到我床边,瞥向周围的脏乱,粉脸通红,却仍是腼腆地伸出手,拨开我额前的乱发,轻抚我的额头,这种不是一般朋友会有的动作,教我心儿狂跳。/br

「这样值得吗?」妈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br

「如果是为了那个黄香颖,那就值得。」我挺着胸膛说着,就想伸手去握住妈妈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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