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殷仲文在堂外探头探脑。
“何事?”
“求粮奏表已经写好,求将军过目。”殷仲文捧着奏表进来。
刘道规扫了一眼,还是那般文辞华丽,“增加一条,向朝廷请求设置洛阳行台。”
“行台?”殷仲文一阵错愕,“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
台,意指尚书台,相当于在洛阳设置临时朝廷。
既然朝廷不愿意迁回洛阳,刘道规就再进一步,拿到与朝廷同等的治权,以免今后遇上大事,都要千里迢迢的上奏朝廷。
另一方面,也是提升骠骑军府的地位。
上一次朝廷以册封太尉试探刘道规,如今刘道规以设置行台试探朝廷的心思。
“时机正好,你照写便是。”
斗争无处不在,为了北伐大业,该争的还是要争,不然手下人难免心有怨言。
兄长刘裕也是一样,赌场之上无父子,权谋之中无兄弟。
“属下明白了。”殷仲文一双小眼睛在刘道规脸上飞快的扫过。
宜都郡。
近八千人马不走水路,在山林之中贴着悬崖峭壁向西行军。
幸亏是深秋时节,草木枯黄,否则蛇虫鼠蚁就能让这支人马伤亡惨重。
王镇恶这大半年的功夫什么都没做,一心一意勘探巴州路径。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从当地蛮人口中找到了一条古径,相传是曾经秦国大将司马错攻楚的路径。
周赧王三十五年(前280年),司马错率陇西秦军和在蜀补充的十万人马,装大船一万艘,浮江伐楚,从巴国的涪水攻取楚国巫郡、黔中,避开了楚国的长江防线,从黔中绕到了楚国侧后。
而这支人马,是王镇恶精心挑选的荆湘子弟,以五溪熟蛮为向导,自长江泛舟入沅水,经沅水入酉水,从而进入黔中,
“兄长,谯道福和桓谦已经退回白帝城!”王镇恶之弟王鸿前来禀报。
王氏一族从河东迁至荆襄,从兄弟九人,皆文武双全,都在王镇恶麾下任职。
“他们倒是谨慎。”王镇恶望着前方,青山连绵,犹如屏障一般。
从弟王弘道:“敌军既以退回白帝,永安便难以攻陷,不如退回宜都,从长计议。”
王镇恶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已经深入黔中,若半途而返,必令谯桓警觉,以后再难行此计,永安不可下,可取涪陵!”
周围将佐无不色变,这条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悬崖绝壁。
永和三年(347年),桓温平蜀,因涪陵故郡毁于战乱,于巴郡枳县侨置涪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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