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词者既不体味词中真意,演绎时也无丝毫真情实感,只循着词牌的唱法按部就班,终究落了下乘。孩儿猜想,她若唱爹爹的《蝶恋花》,定也是同样的腔调。”
说来也巧,欧阳发话音刚落,隔壁真就响起醉翁之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果真被他料中:此女唱曲儿,全是套路,没有感情!
欧阳发微扬唇角,难掩自得之色。
欧阳修毫不留情地浇下一盆冷水:“无怪你写不出好文章,功夫全花在这上面了。”
欧阳发的笑容瞬间僵住。
求放过!
话虽如此,此女的唱功终究远胜滁州的歌伎。
此词作于欧阳修出知滁州之际。倏忽十载而过,乍闻旧曲,恍如隔世。
昔日与旧友主持新政,踔厉风发,经纬乾坤,何其壮也!
惜哉,斯人已逝,天下再无范文正公!
曲罢弦绝,唯余窗外秋风簌簌。
欧阳修举杯饮尽残酒,已有几分微醺,扬声道:“取笔墨来!”
……
“掌柜的!欧阳学士索唤笔墨,意欲在墙上题词……”
孙福立刻进厨房里通报。
醉翁要在雅间里留墨宝?那敢情好啊!
吴铭一口应下:“二郎知晓笔墨所在,你去问他。”
题词罢,欧阳修(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