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拓元城里那处“秘矿教派”的仪式现场,以及未能衔接上的“阴君邪神”;还有就是深藏在地底,似乎与世隔绝的“石魄”。
它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具象直接,衔接上可能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里面充斥着模糊感和矛盾感。
但在宏观和具象的转换过程中,泰玉确定,“阴君邪神”也好、“石魄”也罢,确实围绕在这个宏观的“寄生体”外围,与之有着奇妙的同频作用。
或许,可以将之形容为某种“因果”。
察觉这种“因果”的,则属于是“古神的直觉”?
有了这种层面的认知,对泰玉来说已经足够,他并不深究其中的具体环节,只是用符合“大通意”的思维层次,对他观照的对象做一个基础总结:
一个深度寄生在“天渊灵网”体系内部的存在,但又尝试出离;
它时刻从“天渊灵网”覆盖的区域汲取养分,但在吞噬消化的过程中,也持续向外剥离、转化着什么;
其内部应该存在不同的派系,以至于有强烈矛盾感和撕裂感……
有这么一个粗略的掌握就好,甚至不需要去勘验正误。
泰玉发动“大通意”的诱因是“初觉会”,可真的施展开来,又不能只是“初觉会”。
如此难得的光明正大“一展歌喉”的机会,怎么能限定在如此具体的方向上!
于是,当完成了对“初觉会体系”的大致描摹后,他随即摆脱了这种聚焦,更加积极地拥抱来自四面八方、无垠宇宙中的信息。
这些信息来自生灵那鲜艳的“声息底色”中,也来自那些弥放于天地之间的复杂机械波、电磁波、物质波、引力波中。
泰玉来者不拒,但也需要对形神框架做出相应的改变——对他来说,颇有些吃力,但这种机会不容错过!
他也想尽办法消解这份压力,借助“雾气披风”作为承接部分信息的“雷达”,当然也依旧是信息转换分析的枢纽。
也尽可能利用四位祭祀“副脑”以及他们后面的“天渊灵网”算力,为他消减压力。
至于由此可能造成的信息暴露……嗯,那叫共享。
于是,泰玉借助手边的资源,迅速且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波星空信息的接收,以一种仿佛“局外”的视角,对他所目前所在的这处红硅星系,有了一个大致的把握。
这是一个由红巨星为主星,已经被吞噬得只剩下四颗行星的行星系。
“红硅主星”已是暮年,犹自难获清净。
除了遗传种们在它的领域范围里用力折腾,还有数量庞大的“域外种”,如一层斑斓毒雾,持续腐蚀渗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