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虚掩的窗户灌了进来,带进了玉兰花的香味。
李汐楠行至窗前,推开了窗扉,雪花随着风落到了她的身上。
黑长的睫毛上也落了一片雪花,未及她伸手拂去便已融化成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楼下去,正好落在一朵玉兰花的花蕊上,震得花粉轻扬。
楼下的玉兰花,已是满树花苞,有数朵已经盛放,在风雪中摇曳,顽强又坚韧。
李汐楠低头看着手里端着的错认水,自己的酒量,也就只能喝一喝这错认水了。
万一喝醉了又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丢大人了。
她想起了那一回的醉酒,始终想不起那一夜她究竟做了什么,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楠院的。
不过宋楚曦比她先醉,她还是记得的,想来也就只能是南宫景恒送她回去的。
想到南宫景恒,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
毕竟是因为她才受伤的,虽然他不说,可她心里依旧愧疚。
而被李汐楠想起的南宫景恒,此刻正在七宿司里,看着环城军营里的暗桩,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文书。
刘珩在他们走后不到一个时辰,便出了军营,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又戴了帽子,把自己遮掩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见了面。
也不知那人与刘珩说了什么,刘珩回到军营之后,便收拾了东西带着人出发,也赶回了京都。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大殿上审孙有财的时候,会见到刘珩。
那个与刘珩会面的人是谁,为什么刘珩会听他的话?
带着面具的陈祺走了进来,七宿司从建立开始,一直不变的一条铁律,进入七宿司中,必须戴面具。
南宫景恒把手里的文书放下,抬头看着他:“查得如何了?”
陈祺道:“那两拨刺杀郡主和萍萍小姐的黑衣人,确实是刘珩的人。刘云律只是奉别人的命替刘珩办事而已,至于奉的是谁的命令,这属下还没查到。”
那些黑衣人已死,现在死无对证,只要刘珩不认,还真指证不了他。
南宫景恒点头,其实他早已猜到了,刘珩做得太明显。
陈祺又道:“跟刘珩会面的那人警惕性很强,咱们的人跟丢了。”
跟丢了?
南宫景恒挑眉:“半点线索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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