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表情,他们之间的事我可以不在乎,往我身上泼脏水,那万万使不得。
于是,我心平气和地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早先偷我面具的事?”
“还有临嫁前对我的软硬兼施?”
“她对于商贾之家的嗤之以鼻?”
齐鹤脸色越来越沉。
看起来狰狞极了。
我说的这些,以他的聪颖,又怎么会想不出?
看来他的确对堂姐真心,才会被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谎言堆筑的感情,终不长久。
“齐鹤,堂姐要我明日我替她进宫相面。”
我淡淡留下一句。
推开了书房的门,“哦,对了。”
我想起那还在厢房门口候着的赵姨娘,回头冲他微微一笑,“看来你也没告诉堂姐,我们准备要和离的事吧?”
“我连你的人都不要,又怎么可能为你做下如此蠢事。”
我回自己院子没多久,就有婢子来回禀。
说是赵姨娘被禁了足。
我瞧她言语有些闪烁,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还有,孟家小姐还未醒。可是,可是……”
婢子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我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那大夫嘴巴一向没个准,现在府里的下人都在传……”
见我还是悠哉地磕着瓜子。
婢子低下头,说得飞快,“说是小产。”
“这话说说便罢了,信不得。”
我轻飘飘撂下一句话,瞅着外面渐黑的天色。
继续抚琴。
这一夜,也许是最后的安稳。
进宫的时辰是提前定下的。
我将将收拾妥当,就有婢子通传,孟家马车已到。
华服锦衣,金钗玉环。
我瞧着铜镜里的面容,临行前又去了堂姐厢房。
齐鹤眼下乌青,显然一宿没睡。
不知是不是缺觉的缘故。
看着我的眼神也满是震惊,“你是……孟真?”
我斜了他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听到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真真,今日你回家记得替我问候母亲。”
看来她依旧打算瞒着齐鹤。
堂姐昏昏沉沉,睡得不甚踏实。
他送我出来,递给我一纸书信。
“这是你要的休书。”
“我以为三月之诺,不过是你随口说说。没想到,你当真将她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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