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脸情深的男子,昨日那句实话。
他必然以为孟清是为了与他长厢厮守。
才会让我进宫顶替。
李代桃僵。
这样甚好。
休书入怀,我与他笑得心无芥蒂,“自然,我怎么会骗你。”
“对了,我要的院子与地契……”
做人诚信,我伸开手掌,朝他晃了晃。
齐鹤有一瞬间的怔愣,只因我手掌那条疤痕,是当时下水救他被石头划伤的印记。
“什么时候受的伤?”
过往他从未问过,我是怎么将他从湍急的河里硬拖上来。
也从未想过,我一个女子体质虚弱,河水湿寒。
那一个月的卧床不起,高烧不断。
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所念的,都只有轻轻巧巧在我养病之时拿着面具去找他的孟清。
他所爱的,也是那与他约定终身后,来我面前细述他温柔体贴的孟清。
他的孟清从未有过什么不安。
甚至于将我八字送进宫中当作她自己的,也没有丝毫犹豫。
她说,真真,我替你试过了。齐鹤会是个好夫君。
她说,真真,你既然要他以身相许,不如便与我换换八字。
她说,真真,我要入宫,你替我嫁于齐鹤。
后来,也是她说,真真,我还是放不下他,你且让我与他再相守几日,等我入宫。一定会与他断的干干净净。
“多谢。”
齐鹤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救他一命,嫁他三月,如今分别之日,头次听到他道谢。
只觉得人生荒唐。
“不用。当时就算不是你,我也会一样救人。”
我时间不多,也无心与他再谈往事,催促道:“齐鹤?”
他回神,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小匣子,“都在这里。”
除了感情,齐鹤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便冲他点了点头,转身之际,衣袖被人拉住。
我回眸,很是不解,“还有什么事?”
“只一事,我想问个清楚。”
齐鹤甚少如此紧张,握着我的手腕微微发抖,“之前,与我同游护城河的是……你还是……清儿?”
我皱眉。
齐鹤说话有些结巴,“我…知道你们相像,可……没想到打扮起来这么像。”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我,脸上越来越灰败,“应该是清儿,对么?”
他那眼神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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