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摇了摇头,苍天无眼,如此明君,为何竟要受此病痛折磨?
小太子在左丘澜的身上哭到浑身颤抖,紧紧揪着她的衣裙,将头抵在她的腿上。
“求娘娘救救皇上吧!”青枣看向左丘澜,哀叫出声。
“我?”左丘澜已顾不得青枣对自己的称呼,只急急发问,“我该如何救?”
“只需娘娘的一碗腕血,皇上便可醒来!”青枣道。
“什么?”左丘澜闻所未闻,以血为药?
“从前娘娘也是这般做的,每每皇上饮血过后都会好起来!”青枣坚定道。
左丘澜点头,慌乱且肯定地点头。
此时此刻,无论青枣与她说什么,只要是可能救皇帝的,她都一定会答应。
利刃划破她的手掌,鲜血自掌心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汇入细腻的瓷碗之中,太医连忙将碗端到皇帝的榻上,试图喂皇帝喝下此血。
左丘澜盯着自己满是浅浅刀痕的手腕,刀痕之上,还还有咬痕,她从前一直不知,自己的手腕为何会有这诸多痕迹,如今……如今想来,难不成,难不成她从前真的时常给皇帝喂血么?
她,难不成真的是秋夕么?
左丘澜闭了闭眼眸去回想,回想脑中有关秋夕的一切,空空如也。
她看向龙榻上的皇帝,太医手忙脚乱,然那碗血不曾进入皇帝的喉中半分。
她看着,便呆呆走了过去,太医见她,纷纷让开了身体,为她留下位置。
左丘澜倾身,不知为何,无意识地将自己依旧在出血的手腕放到皇帝的唇边。
腕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接着是隐隐的疼痛,皇帝在吮吸。
左丘澜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而震惊,为何她知晓如何才能让皇帝喝下那血?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与皇帝,左丘澜感到自己从里到外的血都热了起来,充满了羞愤,这种事,该是两人之间的亲密之事,如同母亲为孩子喂奶,虽再正常不过,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极为丢脸。
她感到腰上一紧,皇帝习惯性地伸出双臂将她搂住,朝着自己的身体压了过来。
左丘澜惊呼一声,满面通红地趴在了皇帝的身上。
她慌乱地挣了挣,挣不开,急急扭头去看满殿的人。
满殿人皆是一顿,继而匆匆低首,轻咳着,逃命一般全部出了崇政殿。
若有个洞该多好,那样她便可以钻进去了。
她回首看着皇帝苍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心中惊讶不已,只是一点血,皇帝便从方才毫无生气的模样变得如同熟睡了么?
天下竟有这等奇事。
她看着皇帝无一不精致的脸,看着这张已一年多不曾见过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那只抚摸他脸颊的手忽而被一只温热汗湿的大手捉住,左丘澜一愣,看见皇帝已经微微掀开了眼皮,正看着她。
左丘澜微微往外抽自己的手,皇帝却抓得很紧,不愿松手。
“皇、皇上?”左丘澜慌乱。
皇帝眼眸中的那团迷雾逐渐消散,眼神渐渐清明,他盯着左丘澜的那双眼睛,开始不再平静。
“滚!”
这时皇帝意识恢复后对左丘澜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们分离一年多后,皇帝对左丘澜说的第一句话。
只有一个字,让她滚。
左丘澜呆愣着,不动:“我……我不走。”
空气沉寂了半刻。
“呵,一女侍二夫?你不觉得脏么?”寂静的崇政殿响起皇帝蔑视的一笑。
他紧紧捏着她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断。
“孤那一夜说过,若你胆敢再弃孤而去,孤会杀了你。”
左丘澜此时已疼得龇牙咧嘴,她拼命拍打皇帝紧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求皇上放开……”
“你便这般不怕死,偏要跑到孤的眼前?”
左丘澜哀哀低叫,疼得眸中满含泪水:“我、我是来救皇上的……”
“救孤?”
皇帝忽而一把将她摔在榻上,翻身将她压住,左丘澜耳边“咝咝啦啦”尽是衣料的被撕裂的声音。
“有件事,孤很早便想问你了,却一直忍着。”皇帝从左丘澜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她的脖颈上。
那簪子削尖的头仿若可以瞬间刺破她的肌肤,左丘澜的身体轻颤着,红着眼看着皇帝。
“他碰过你哪里?”
皇帝开口,手下尖锐的簪子在她的耳畔处流连,逐渐将她的耳畔划破:“这里?”又下移至她的胸前,在她的胸前戳着,“这里?”
左丘澜又怕又痛,颤抖着拼命摇头:“皇上,皇上……”
那根簪子划过她的小腹,在她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长长深深的血痕,冰凉地贴着她的身下,皇帝的嗓音如魔,嘴角勾着嗜血的冷笑:“还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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