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看书

首页 足迹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蛊惑人心 > 第六十一章 藏身之所

第六十一章 藏身之所(1 / 2)

“你看,这顶营帐如此空旷,你一人住着,未免孤单。”秋夕对着方询眯眼。

这眼神看得方询心中一颤,他终年无表情的脸开始龟裂,嘴角抖了抖:“我高大,一人住着好,两人过于拥挤。”

秋夕在营帐中转了一圈,审视着,然后露出满意的神情:“方总管的地方真是洁净齐整,没有一丝无用的东西,我很喜欢。”

接着,她上了榻,坐在上面拍了拍,试了试床榻的软硬程度,仰头问他:“方总管应当不会让我一女子打地铺吧?”

见此,方询眉目一拧,疾步上前去揪起她的衣领,便将她往账外提。

秋夕扑腾着手脚:“是你让我留在军中的,这军中都是男子你让我去哪?”

军中都是男子?

那他是什么?

是了,他是一个太监。

方询感到胸腔内被一股气堵住,无理由地生起闷气,他瞪着秋夕,本就凶煞的眉眼此时越发吓人。

秋夕接触到他的目光,停止了叫喊,瞬时闭嘴,不敢再闹。

“要留下?”半晌之后,他凑近她,“可以,但你只能睡地上。”

秋夕蹙眉,却还是点了头,且点头如捣蒜。

她堂堂储君生母,竟也有沦落到有床不能睡,要打地铺的一天?

方询提着她衣领的手又是一松,“噗通——”秋夕再次摔在了地面,摔得龇牙咧嘴。

“你……”她咬着这个“你”字半天,却不敢责怪。

万一方询又将她扔出去,可如何是好?

方询抬步离开营帐,秋夕趴在地上勉力想要爬起来,她挣扎着手脚,感到胸腹部剧痛。

当她终于老妪一般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时,感到胸腹部黏腻,伸手抹了一把,胸腹部伤口竟裂开,似乎又出了血。

秋夕将手伸入铠甲,将身上的绷带紧了紧,没有吱声。

天快要亮时,营帐外忽然传来兵马集结的嘈杂声响,方询掀开营帐进来,告诉她敌军来袭,此刻皇帝正在集结军队迎战,让她呆在账内哪儿也不要去。

秋夕紧张地点了点头,方询走后,她微微掀开营帐帷幔的一个角往外看,看见晨曦下的皇帝一身熠熠生辉的黑甲,腰间配着他的那把泛着寒光的夭阏,眉头紧蹙,面色沉肃,正在指挥军队集结。

忽然,他微微转了一下头,锐利的眸光似是往她所在的位置投了过来。

秋夕一惊,心脏狂跳,连忙放下营帐帷幔,背过身子往账内走去,将自己缩在帐子最里面的角落中。

皇帝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觉,昨夜动身去了棉齐勘探,黎明时赶回,此刻又要去迎战,战场上刀剑无眼,皇帝一身疲惫,若不慎……

秋夕蹙着眉头,心中酸涩难耐。

她真不该来给他添麻烦的,真不该。

皇帝昨夜去了棉齐不知结果如何?可曾找到那红衣男子?可曾询问到昭儿的下落?

秋夕将双手压在自己的脸上,不争气的泪水便沿着指缝流出。

她越发不像她自己了,自那日在崇政殿打翻了醋坛,她由于哭泣得到皇帝的垂青与关怀,二人重修旧好后,她便变得越发软弱爱哭。

皇帝是见不得她哭的,有什么,只需哭一哭,他便会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去安抚她。

她不该变成这样的,不该的。

日后离了他,她被他惯出的这爱哭的毛病又有谁去安抚?

外面兵马之声远去,秋夕撑起身体,坐在营帐中的几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是隔夜的冷茶,她一口饮尽。

放下茶杯时,她的眸子已变得黝黑清明。

此次来塞上,她的行程除了青枣、云儿、她以及左相石焚之外,并无人知晓,那红衣男子究竟是怎么盯上她的?会是谁泄露了她的行踪?

青枣与云儿去了何处?

乐嫔此次向北,到底人在何处?停留在棉齐城了么?

那红衣男子有是何人?与皇帝有何过节?

想起那红衣男子,秋夕捏着茶杯的手颤了起来,眸色深深,杯中之水晃荡着,她看着,牙根无意识咬紧,恨不能即刻将那红衣男子亲手斩杀。

她呆坐在营帐中整整一日,捏着那只茶杯,捏到手指节骨泛白,从始至终,动也没有动一下。

脑中一会儿是战场上的皇帝,一会儿是重病的昭儿,一会是红衣男子邪魅恶心的笑,还有他的那只手,那只曾经深入她身体的手。

秋夕闭上眸子,身体极其僵硬,却止不住哆嗦。

夜晚方询回来之时,便看见秋夕如魔怔一般闭着眸子端坐着,满面的冷汗,全身都在抖,仿若连骨头都在互相交错碰撞。

“你怎么了?”方询即刻上前去,拎起她的领子晃了晃。

秋夕似毫无反应。

“咯噔——”方询的心中断了一根弦。

“秋夕!”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