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枯井之下,竟是一方暗牢。
“在此处等我。”秋夕从黑狼的背上纵身跃下,对着他轻声耳语。
她担心地牢深处过于狭窄,会容不下他。
黑狼神色沉肃,微微哼了一声。
秋夕知晓他是听懂了的,随即怕了拍他的脑袋,轻手轻脚地循着李承谟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座地牢很奇怪,走了许久,竟寂静无声,没有一个狱卒,秋夕感到很不对劲,却也无法多思考。
“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很快,秋夕听见了来自李承谟的声音,声音有些飘忽,她驻足静听,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你把我家娘娘和太子殿下怎么了?”
青枣!
这是青枣,秋夕的心脏开始失去正常的频率,匆匆循着对话的来源无声地跑了过去。
毕竟是习过武的身子,依旧保留着轻功的记忆,此时她的脚底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他们皆唔性命之忧,只不过都受了点苦。”李承谟说着,摸了摸青枣光洁的下巴,将脸凑了上去。
“放手!”青枣手脚皆被铁链捆绑,只能挣扎着摇头。
“青枣,三年前在南楚的那一夜,你我是定过情的,你怎可赖账?”李承谟的动作一顿,眸色有些受伤地看着眼前的小野猫。
“定情?不记得!你是哪根葱?”青枣嗤笑出声。
李承谟双手摆正她的头,让她与自己脸面相对,俯视着她,嗓音沉缓:“听好,你未来的夫君姓李,名承谟,字御植。”
青枣微微挣扎着自己的头,却挣不开:“放手!”
“偏不放!”李承谟说着,眸中闪过一丝顽劣,将自己的唇对准她的,重重压下,又抬起,“现在,我要你对我负责,你已占了我的便宜。”
“你你你……”青枣气得不轻,“不要脸!”
“嫁给我,你不亏的。”李承谟一手的指骨结划过她光滑的脸,“捉你和你家娘娘的人又不是我,看在这么多天我照顾你的份上,不要讨厌我,恩?”
“你你你……”青枣结巴着,“想得美!”
李承谟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委屈,忽然将口凑到她的耳畔,低低耳语了一句什么。
听完,青枣的整张脸即刻红透,眼眸中水汽迷蒙,低低威胁:“你敢……你若敢,我,我……”
“你怎么?杀了我?”李承谟清浅地笑着,“与你家娘娘的性子果真一样的烈。”
“你救救娘娘、救救太子吧!”一听见他提起娘娘,青枣忽然恳求着。
“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付出?除非你发誓嫁给我,否则想也不要想。”李承谟挑着她的下巴痞笑。
一声低喝响起:“不要脸!”接着,一根木棒不偏不倚、重重打在了李承谟的头上。
“你是何人?”见到眼前人,青枣惊惑。
秋夕不答话,只弯了一根铁丝,迅速去解禁锢青枣铁链上的锁。
李承谟多年习武,脑袋也坚硬得很,怎可由于这一下便昏死?
他摸了摸后脑勺的血,咬牙切齿:“当初真不该从观天悯手中救你!”
秋夕一顿,他此话何意?
难不成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手下有些慌乱,秋夕却还是在不断去解锁。
“若不是为了青枣,你以为我会去管你的闲事?”李承谟咬牙切齿,抢夺过她手中的铁丝。
“救命!——”秋夕惊叫了一声。
几乎是瞬时的,一抹黑色的影子闯入,秋夕拉过青枣的手,跃上了那匹黑影的背,那黑影以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李承谟的眼前,消失在这座地牢内。
只留下几根铁链,摇晃着咣当作响。
李承谟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弯起嘴角,露出难以捉摸的笑。
他往外走着,走到地牢的出口时,打了一个响指,地牢内昏睡了的狱卒顷刻之间全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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