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臣妾昨日在山上新采的,对剑伤效果奇好,只需再有几日,皇上的伤口便能愈合。”秋夕说着,拿来绷带,迅速为他缠上。
皇帝没有说话,只微微颔首。
她起身,下床从边上拿来衣衫,为他披上,从背后看着他的上身,心中疼痛难耐。
皇帝瘦了,瘦了很多。
他原本的身体虽没有丝毫的赘肉,但由于常年练武,很是结实精壮,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并不单薄。
如今这件衣裳披上去,秋夕却感到衣裳开始变得空落。
为他披上衣衫后,秋夕没有像每一次一样即刻离开,这一次,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到他的腰上,爬上他的软榻,将自己的前胸贴上他的脊背。
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柔声唤他:“皇上……”
声音温润,尾音带着丝丝的缠绵与软糯,是比水还要柔软的一句低唤,夹杂着她的羞赧与局促。
皇帝的身体僵硬着,却没有即刻推开她。
半晌之后,秋夕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他消瘦的脸颊上,有些发烫的脸贴着他的后脖颈,一点一点磨蹭着他后颈的那片肌肤。
“孤心中无你,便无法与你同床,更无法行房。”
秋夕原本攒着一汪热水的心被他淡漠的一句话击得粉碎,柔软温热的身子即刻变硬,身体的温度急剧下降,退至冰点。
她顿了许久去消化这句直接又浅显的话,继而支起身体,从他的榻上退下,落寞地笑了笑:“多谢皇上为臣妾留情面。”
多谢他没有毫不留情地推开她,没有出声贬低她。
皇帝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她自己近来也劳累得很,秋夕其实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只是、看见他消瘦的身体,想到他是为自己而受伤,很心疼,情不自禁想去靠近。
想贴近他,耳鬓厮磨,感受他的温存,以往极为平常的事,此时变成了奢望。
在床笫之事上,皇帝是惯于主动的人,从前的每一次几乎都是他发起进攻,秋夕向来都是被动承受欢愉的那一个,偶尔几次轻微的迎合与主动,便会引发他的狂喜与可怕到将她揉碎的热情。
而如今,哪怕她放下女子的矜持去主动撩拨他,他也根本不会看她一眼吧?
秋夕垂首静静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榻上,躺着,依旧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秋夕做好早膳之后很早就上了山。
在积雪山的这三个月里,吃的多是素食,她整日里忙着采草药,忙着照料他的身体,皇帝的伤口是好得差不多了,身体却越发消瘦。
若想他尽快恢复如初,她必须捉一些荤腥为他滋补身体。
秋夕会使箭,然此处无箭,以往只在河中捉过几条鱼,上山空手猎物倒还是头一次。
然她决心已下,便早早地上了山。
此刻山间进入深秋,动物已经稀少,秋夕进山转了好久,越走越深,有一些大型动物出没,然秋夕不敢靠近。
走了很久,才遇见几只飞鸟与野兔,兔子敏捷,飞鸟又警惕,论速度与机警,秋夕都是万万比不上。
她有些懊恼地坐在溪边,啃着刚摘的野果,双腿荡在小溪里濯足,溪水冰凉,果子却是清香可口。
片刻之后,寒意便从脚底传遍了全身,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匆忙起身穿鞋。
夜晚她回去时,手中只提了两条鱼与一只鹌鹑。
她站在茅屋前,发现里面竟燃起了炊烟,她颦眉,往里走。
难不成皇帝在做晚膳么?
刚进门,便看见他坐在木几前,脸对着门,似乎正在等什么。
“皇上。”秋夕唤了一句。
“你去哪了?”皇帝的语气很不好,面色也阴沉。
“臣妾……想要捉一些野味回来。”秋夕小声说着。
“野味呢?”
“这里!”秋夕抬起自己的手,左手上提着两条鱼,右手攥着一只鹌鹑。
皇帝抬起眼睫,瞄了一眼:“为了这点东西,你失踪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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