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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船和高子林办了停薪留职,去了海南。两个男人走了,江小鸥和向白玉之间的联系紧密起来。向白玉为了和高子林联系在家里装了电话。有时候是杨船打回来,向白玉让江小鸥来接电话,在别人家里,杨船在那头说些亲热的话,江小鸥只能哦哦地搪塞。杨船寄了钱回来说自家装一个。江小鸥答应了。可是单位有个职工儿子患白血病,江小鸥去看她时,把钱借给了职工,让她带儿子去成都住院。

杨船知道了只说她应该这样做,只是打电话的时候少了。江小鸥偶尔会写一封信去,杨船就回信说不要写了,不停地换地方,收不到。

杨船走了,家里家外的事江小鸥一个人挑了起来。单位慢慢步入正轨,病房显得拥挤,木楼的底楼也用作了病房,住在楼上的职工和楼下的病人有时候发生争吵,因为木楼太不隔音。向白玉建议把平房拆了修成楼房,可是到卫生局批的时候,黄柏梧局长却说狭长的地方修楼房不好看,要有长远打算,好好规划才行。

向白玉说就那么大一块地方,要怎么规划。黄局长说:“把保健院旁边的民居买下来,直接修到江边怎样?”

向白玉一下坐直了身子,“当然好。哪来的钱?”

黄局长说:“你干爹不是搞房地产吗?让他给你出点主意。”

向白玉想了想,“李天厚退了几个月了,是不是该派个院长来做这件大事,我和江小鸥管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

黄局长呷了一口茶吐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小玉很不简单啦。”

向白玉说:“黄叔是笑话我了。”

黄局长说:“放开手,回去干吧。”

向白玉有了局长的口谕,可是在保健院要开展工作还是很难,职工们对医术高明的江小鸥更是敬佩一些。可是江小鸥在职工和病员中声望越高,遭受的非议却越多,它们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卫生局。说她居才自傲,排挤他人。收受贿赂,推诿病人。甚至有病人亲自到卫生局举报。卫生局一个副局长找江小鸥谈话,江小鸥愕然。接受病员送的花生鸡蛋之类不是没有,说收贿也成立。可是说推诿病人,江小鸥却觉得委屈。可副局长拿出一本本子点出时间和人名来。江小鸥无话可说了。想起那天她和向白玉一同在门诊上班,来了一个三十五岁的女子,说她要做人工流产,问了她病史是第一胎,而且以前没采取避孕措施也没怀过。江小鸥说,这次怀上对你来说不容易,一定要处理吗?

女子很坚决地点头。向白玉就给她开了药及手术费。可江小鸥看到女子摇头的时候眼里的泪花,就说今天不给你处理,你回家再想想吧。女子眼泪浸浸地走了。向白玉把处方抓成一团扔进纸篓里。第二天就有个年纪大些的男人陪着女子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为什么不给病人做手术。女子在一边默默地流泪。男人交完费接个电话就走了。女子才告诉江小鸥,说她已经跟他十年了,而他是有家的,她作不了把孩子生下来的主。江小鸥就劝女子,说那种日子是不正常的,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是女子只是哭,手术最终还是做了。向白玉当时还说江小鸥的同情总是打批发。

这件事到卫生局,成了江小鸥推诿病人。副局长找她谈话,江小鸥只觉得背后发凉,看不见的人心深处藏着的黑暗无边。她望着副局长说:“我只想做一名医生。”副局长说:“你开始逃避?”

江小鸥眼睛望着别处,“我不想复杂,更不想成为靶子。”

副局长说:“要做一名好医生也不容易。”

江小鸥说了一句很傻气的话:“那是我的理想。”

副局长很温和地说:“我年轻时候有你一样的理想。可是后来,算了,人是有命的。”侍候了多届局长的副局长满怀心事的样子。

江小鸥狐疑地看看并不得志的副局长,副局长说:“去吧,好好做事,对得起自己。”

江小鸥的事虽然没作任何处理,江小鸥却很受打击,除了业务上的事,行政上的事基本上交给向白玉。向白玉逢人就说:“江小鸥的医术很高,是个好医生。”其它医生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找江小鸥帮忙。常常是江小鸥值了夜班,还要继续上班。有天晚上熬了通宵,早上刚睡下,电话又打来,说下面忙。江小鸥穿了衣服下楼,走路打飘飘,像是喝多了酒一样,头昏脑胀。到了科室,向白玉说快帮忙缝合一下。

原来有个矮胖的妇女来生小孩,接生的是刚分来一年多的年轻医生阿青,孩子出生之后,产妇会阴撕裂严重,阿青看出血较多,有些手忙脚乱。向白玉在旁边看了,让她赶快缝合,阿青缝一会儿说针弯了。向白玉让她退出来,阿青退出针来,发现针壁断了,正要说,可又来了个子痫抽搐的病人,向白玉匆忙去处理新病员,让阿青用纱布压住伤口,等江小鸥下来。江小鸥来了,阿青因为害怕不敢说出针的事,江小鸥看阿青缝合时皮肤对合不齐,就拆了重新缝合。缝完后,因为头昏得历害,考体温发烧呢,护士给她注射了支安痛定。江小鸥就在值班室的床上昏沉沉地睡了。

处理完子痫病人,向白玉看阿青还在病员身边,脸色很差,问她怎么啦,阿青说吓的。向白玉想问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换成:“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慌张,按解剖层次缝合就行。”

向白玉看病员被送回病房,始终不踏实,不知道有没有缝针残留。应该没有吧,如果断了,阿青会对江小鸥说的。如果阿青害怕,没有说,那后果太严重了,唔,不会,向白玉心里像有条虫子在啃咬,几次走到阿青面前,想问,但是心里另一种声音太强大了,就是出了事也是江小鸥的,她没必要多管闲事。

后来病人出现疼痛发烧,却找不到原因。江小鸥拆了伤口还是没有发现异常。向白玉更是闭口不说针的事,到后来病员出现更严重的疼痛,阿青才说起针的事。x照片发现断针移行到了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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