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不等他的胸口触及地表被血染红的积雪,他脚下也在哗啦一声中轰然崩塌!
踅摸着10分钟之后,他最终放弃了这样的尝试,收起望远镜重新钻进了帐篷,再次躺在雪橇车上,点上一颗香烟打发着已经开始变得无聊而且格外漫长的时间。
拍了拍腰间最后一个装满兽肉的面包袋,顺便又扫了眼腕表的表盘,卫燃迈步走到冰洞口重新架起望远镜,尝试着能从漫天的风雪中发现些什么。
闻言,卫燃呼吸一滞,以眼前的条件来说,这几乎算是最坏的情况了,别说他这个半吊子兽医,就算是约格医生这个似乎科班出身的,恐怕都对此无能为力。
卫燃摇摇头,“等我先找到企鹅群之后再和我一起去吧,你现在更重要的工作是照顾卡斯腾先生,说起这个,他”
轻而易举的将一只已经僵硬的企鹅尸体抬到雪橇车上,卫燃看了眼不过5米外的另外两具尸体,索性磕了磕脚上的雪鞋,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给手里那支瑞士产的冰镐额外绑了一根防止脱手的腕绳。
客观来说,他已经达成了进入这段历史的目的,但是金属本子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外的夜空中渐渐开始翻涌绚丽的极光。见状,卫燃立刻翻身坐起来,就在帐篷里架起望远镜,坐在雪橇车上慢悠悠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片刻之后,他果断的收起了望远镜,再次吆喝着狗子们跑起来。
卫燃如实说道,“如果我们两个全都离开了,你觉得只凭约格医生和克罗斯博士还有仍在昏迷的卡斯腾先生能活到夏天?”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就近寻了一处背风的冰洞,在里面重新搭起了帐篷。
不等汉诺开口,卫燃又额外问道,“还有,你和我一起离开,谁来守听电台?”
抬头看了看根本没有极光的夜空,卫燃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再次找了一块挡风的蓝冰,躲在背风面搭起了雪橇车上和金属本子里的帐篷。
“维克多,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的察觉到,刚刚那一下似乎把他的右手手肘给摔脱臼了,而且右脚的脚踝似乎也受了伤。
如果天气良好,我预计会在48个小时之内回来。如果天气不好,那么就在天气好转之后的12个小时之内回来。”
到时候再想找到借助极夜藏身繁衍的帝企鹅,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偏偏,这留给他的最后这点时间,每天的白天只有一个小时左右,而且还会越来越短。
“嘭!”
弯腰抓住一只企鹅的双脚,卫燃试着将其拎起来,同时暗暗琢磨着,这玩意的脚掌如果好好卤一卤会不会比鸡爪子更有吃头儿。
可直到即便借助望远镜也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他却仍旧没有找到哪怕一只企鹅的影子。
点燃铸铁炉子,卫燃等炭火彻底烧起来之后,还不忘给隔壁的狗子们用铁皮桶弄了个取暖的火盆,顺便还把最后半桶之前积攒的企鹅肉喂给了它们。
“砰!”
收起背篓默默起身,卫燃将已经打空了子弹的步枪靠在冰洞的边缘,随后给狗子们套上了雪橇车,吆喝着它们离开了冰洞,将距离最近的一只企鹅尸体给运了回来。
伴随着“呼”的一声,蒸腾的火苗照亮了这条冰缝,也让他看到了周围的情况。
很快,这个冰洞里便堆积了二十余只帝企鹅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足够那五十多只雪橇犬吃上一阵的了,更何况,他还找到了这个企鹅群的繁衍场地。
卫燃反应极快的立刻松开了手里刚刚拎起来的企鹅,同时也下意识的扑倒在地。
“如果你超时没有回来,我们.”
闻言,汉诺三人对视了一眼,帮着卫燃将一个装满了煤炭的100升铁桶抬上了提前打了蜡的雪橇车绑好,随后又将几天前用来蒸桑拿的帐篷以及属于卫燃的睡袋装了进去。
刚刚给卡斯腾的伤口换完了药的约格医生凑到卫燃的身旁问道。
很快,漫长的夜幕再次降临,冰洞外的风声也总算小了一些,但簌簌而下的鹅毛大雪却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头顶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一缕极光的影子。
这特么得找到什么时候?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番,这风雪眼瞅着就要加大了。显然,在风雪再次停下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耐心的等着。
抬头看了眼根本没有多少亮度的天空和仍旧时不时被风卷到搬空的雪花,卫燃戴好了厚实的皮帽子,随后又将一个铁皮桶戴在头上充当头盔,这才踩上雪橇车,用力一抖缰绳,吆喝着狗子们跑了起来。
不等他说完,约格医生便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情况非常不妙,我很担心,造成他高烧不退而且昏迷的原因是颅内感染。”
这种极地环境,单人出去,哪怕只是出去拉个屎都要冒着被风吹跑的致命威胁,两个人结伴无疑要安全很多。
这次回归任务怕不是要坚持小半年吧?
卫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也跟着坠入了幽深的冰封之中!
“戴上这个”汉诺说着,将一个灌满了热咖啡的水壶递给了卫燃。
约莫着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再次暗下来,右手边依旧是连绵的山峦,但他却并没有在越来越昏暗的视野中看到任何企鹅的影子。
然而,都没等他想明白那背篓里的香辛料是否能凑齐并且熬出一锅卤汤,他脚下的积雪却猛的往下陷了一下!
“坏了!”
卫燃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将这水壶塞进了怀里,任由他们帮自己把这辆沉重的雪橇车拖拽出去并且挂上了雪橇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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