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卫燃的描述,已经喝光了一杯咖啡的戈尔曼笑眯眯的问道,“说说你的想法吧。”
戈尔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以后还要指望为你工作来养家糊口呢,我已经快要退休的年纪了,这次假死之后不但之前的存款没了,连退休金可都没有。”
“按照你的描述,帮你介绍生意的中间人没有什么风险。”
抛硬币嘛,在硬币开始下落之前,丢硬币的人其实内心就已经有答案了。
“所以这是你给自己加的一层保险?”
戈尔曼想都不想的答道,“我早就受够了俄罗斯的鬼天气了,而且乌玛的关节也不是太好。
“我的荣幸”
“她也被送来了?”
“是给海拉披上的一层伪装”
戈尔曼笑了笑,“但是要大张旗鼓的去,当然,前提是你有把握查出来一些什么。”
“和我来吧”
继续跟着戈尔曼踩着铺有地毯的楼梯来到二楼。这一层同样进行了被装扮的格外温馨。
样貌变化颇大,但同时却也年轻了许多的乌玛太太一边给卫燃端来一杯香浓的咖啡,一把不忘撒着狗粮,“在戈尔曼和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曾经承诺过我,要带我去看看欧亚大陆的分界线乌拉尔山脉,现在他总算兑现他的承诺了。”
戈尔曼指了指52号矿山的方向再次纠正道,“就像时刻都在补充新鲜血液的海拉一样,你可以借助这个人带来的机会,培养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了。”
戈尔曼不屑的横哼了一声,“无论季马那个混蛋以前是怎样一个人渣,他在认识了玛雅之后,可绝对算得上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好男人。”
“你要去美国?”
“没了,就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待遇问题我们不是太担心。”
那么要不要逃?
利用对方提供的证件,逃去华夏,逃去欧洲甚至逃去美国,又或者任何一个之前只在地图上看到过的国家,然后隐姓埋名的开始新的生活?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个年轻人两次提醒自己的同一件事——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这话说完,乌玛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脚步匆匆的下楼,从一楼的厨房里端来了几盘热带水果。
戈尔曼笑眯眯的提醒道,“你总能找到些生命并不值钱的小男孩儿吧?比如去小男孩儿曾经光顾过的那片土地上,那里有足够多的幼苗不是吗?
简言之,这就是一座用钢筋贴着建筑内部的墙壁焊接出来的牢房。
“足够暖和,这是唯一的要求。”
“我可不想培养一个jra(注1)出来”
迈步跟上对方,卫燃伸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头套戴上,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经过返修的一栋斯大林建筑里。
跟在戈尔曼身后,踩着开裂略显严重,但却被碎石填充了缝隙的台阶走进哨塔内部,卫燃不由的一愣。
那么,被俘虏的间谍有交易的价值吗?当然有了,毕竟每一条生命都是有价值的。
那么要不要去找他们?或者说,要不要要不要逃?
这对于柳伊万来说,无疑是个艰难的抉择。
戈尔曼挑了挑眉毛,不等卫燃说完,便追问道,“什么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辆在因塔独一份儿,几乎已经属于“女王”标志的越野车也开始提速,最终消失在了这条路的尽头。
一路上行来到顶楼,这里不但楼梯口装上了足有手腕粗的钢筋栏杆,而且进入之后他也注意到,所有的窗子,甚至包括了墙壁和地板,都在这样一层钢筋栏杆的外面。
“带我去见他”卫燃开口答道。
“乌玛在车臣做完了整容手术之后就被送到这里了”
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您还记得海拉成立之初的使命吗?”
在一声脆响中,他用右手将那枚硬币盖在了左手的手背上。
“让柳汉宰,不,让伊万·柳德尼科夫一家和你做邻居怎么样?”
相比这只一眼就认出来的大耳朵狐狸,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虽然样貌变化有些大,但卫燃仍旧同样能一眼认出来,这是马卡尔的妈妈、戈尔曼的妻子、曾经的乌玛太太。
他更有把握,自己在获得了合法的身份之后,肯定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尽快赚到儿子的手术费。
等到飞机停稳,一辆面包车也从远处开了过来。
“其他的要求呢?”卫燃想了想问道。
“首先,假死之后你和乌玛太太打算去哪?”
心知和这个心理学大师争辩完全就是自找苦吃,卫燃索性拿起一颗方糖丢进咖啡杯里,一边叮叮当当的搅拌一边耍无赖一般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那些姑娘都是我捡来的,我是人渣。所以这次我捡回来的是男人,38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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