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关押招核战俘的劳改营，这里曾是当初卫燃担任行刑官的地方，更是因为洛拉那个小包子脸，让他找到了满满一水壶翠榴石的地方。

“好久不见，维克多。”

“坐”

乌玛太太在简单的寒暄过后立刻问道，“马卡尔的情况怎么样？这里一切都好，但是除了电视和收音机能收到信号之外，根本就没有网络，连电话都没有信号，我根本看不到马卡尔的.”

“对”卫燃点点头。

不等卫燃开口，戈尔曼又更加详细直白的解释道，“尤其未来的某一天，美国人怀疑某个历史学者试图控制他们的总统时。

“首先，我依旧是个善良的人。其次，他为海拉背锅的前提是海拉需要有人背锅。但是事实上，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高。”

“哪里不一样？”卫燃抿了一口咖啡笑着问道。

扫了眼屏幕上并不算远的距离，他却又一次陷入了犹豫。

“9月份的计划没什么疑问”

“和我来”

戈尔曼格外清醒的说道，“尤其我和乌玛重逢之后，为了弥补之前那些年的亏欠，我也要活的够久，够有价值才行，而且不管怎么说，维克多，为你工作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和待遇问题不是吗？”

“你好意思和季马比？”

换句话说，即便负责每周进行物资空投的运输机，也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独自驾驶飞机的卫燃也盘旋着再次降低高度，最终在gps的指引下，轻盈的降落在了乌拉尔山脉南侧，位于群山间的一片山谷空地上。

伸手拽开车门，卫燃将提前准备的一束鲜花摆在了墓前，接着又点燃了一颗香烟放在了墓碑上。

回答这个问题的依旧是乌玛太太，“每周都会有一架飞机丢下来足够丰富的物资，今天一早丢下来的物资里除了有新鲜的热带水果，甚至还有一套昂贵的护肤品，这简直比在美国的生活还要方便呢。”

“和我来吧”

你最好能有些足够让人忌惮，至少足够海拉本身忌惮的能量。”

负责驾车的那位第一代海拉姑娘笑着答道，“另外戈尔曼先生每半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对那三名曾经袭击过你的人进行心理干预。”

乌玛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紧张的问道，“马卡尔他有没有被美国人盯上？”

“或许有吧”

“所以我和柳汉宰都该感谢某位心地善良的历史学者？”

“昨天刚刚落地因塔，我就捡到了一个特别的人。”

尤其，这里还摆了两张躺椅，以及一套冲泡咖啡的家什。

“海拉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里的生活怎么样？”他不等车子跑起来便开口问道。

戈尔曼放下咖啡杯的同时拦住了卫燃即将冒出口的打算，“海拉不能只有女人，或者不如说，你的手里不能只有姑娘，你还需要一些真正有战斗力的小伙子们。”

“住在这里的客人情况怎么样？”卫燃问出了新的问题。

“他天生就该仇视美国人”戈尔曼同样面带笑意，格外笃定的说道，“确实没有谁比他更像是海拉的主人了。”

卫燃笑着纠正道，“刚刚我说过，他似乎有着非常特殊的服役经历，既然如此，我认为大可以让他来负责培养海.”

仅仅只从那只大耳朵狐狸的耳朵上戴着的那个黄金材质的耳环，卫燃就能认出来，这个小家伙曾是安娜老师的宠物，显然，它是被当作礼物送来这里的。

“好”卫燃同样在咖啡杯碰到嘴唇之前应了下来。

墓碑边上，戴着头套的戈尔曼嘶哑着嗓子招呼了着。

戈尔曼话音未落，已经熄灭发动机推开了车门。

卫燃顿了顿，将查西凤介绍的那份工作简单的介绍了一番，顺便，就连查西凤这个人，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一段时间不见，这位伯劳鸟明显胖了一圈，甚至在注意到卫燃的时候，他和他的搭档，那个名叫杰瑞的姑娘还主动而热情的挥手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乌玛太太，抱歉我之前一直在瞒着您。”

“你真的”

卫燃摊摊手，认真的提醒着坐在身旁另一张躺椅上的苏联疯批，“控制美国总统或者成为美国总统，那或许是海拉的梦想，但不是我的梦想。”

戈尔曼笑眯眯的再次端起了咖啡杯，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惋惜，只有不加掩饰的满意和欣慰。

“感谢就不必了，只是希望下次我们面对面喝咖啡的地方，有温暖的阳光和漂亮的海岸线。”

卫燃同样笑眯眯的端起了咖啡杯，和对方的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