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们绝不可以心怀仁慈的。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你会看到很多朋友,亲人受伤,死去,会看到很多很感人的画面,也会时时刻刻被死亡的威胁紧逼着,很多时候你会觉得崩溃,想要扔下刀剑抱头痛哭。那时候的人很脆弱,很可怜……但是没有人会怜悯你啊,因为在战争里,怜悯永远是一种脆弱的情绪,别人不会因为你的善良,你的可怜而同情你,你能做的,唯有压下所有负面的心理,将刀剑送近它们的心脏,以此作为告慰。”
银甲女子缓缓走过城楼,目光向着更高远的地方眺望过去。
“你能看到那里吗?绵延千里的蜃楼啊。你们的三当家正在和那位传说中的蜃妖之王搏杀着,即使强如她也可能会殒命在这场战争里的。”
“嗯。”南衣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点点头。
“而就在前不久,你们的三当家也落入过对方手里,受尽了屈辱,至今为止,还有数十名修士依旧被关押在海妖的地牢里,受着难以想象的屈辱和虐待。”
南衣长大了嘴巴,她知道前不久两边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战斗,三当家这方好像是败了,但是消息很模糊,她更不可能知道这些。三当家一直是她的精神榜样,她一想起三当家冷傲而强大的模样,再想起那些丑陋扭曲的妖怪……“三当家大人……她被……”南衣不敢问下去。
银甲女子点了点头,道:“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惨。天地不仁,强大与弱小唯有在战争里界限只会越来越分明,所有关于安和的愿景,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意义的。”
南衣认真地听着,待到她说完才试探性问:“您究竟是谁?是下弦殿的大人吗?”
银甲女子摘下了兜帽,雪白的发丝飘扬在夜色里,那张清美绝伦的脸让南衣的呼吸都有了一瞬的停顿。
南衣定定地看着她,那些所有关于美丽的修饰词一一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又烟云般被拂去,她唯一能想到的词,便是国色。南衣终于想起了什么,那一刻她想要跪拜下来。
绝美的女子扶住了她的肩膀,微笑道:“我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海妖可以登上这片城墙,但是我现在要离开了,这片地方就交给你们了。挡得住吗?”
南衣觉得自己的胸口热了起来,她握紧了剑,有种流泪的冲动。
“挡得住的。”
“好。”女子抚了抚她的头发,微笑着说:“要努力啊。”
接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上,仿佛从未来过。
南衣抬起了头,目光远远地眺过那一片海雨天风,望见了苍茫云海,万千蜃市之间腾起了一轮银盘般的大月。
多不幸的一代人,多壮烈的一代人啊……南衣紧紧地握着剑,眼眶通红。
而那一处,明月朗照的清虚之间,一个身披银甲的女子与南绫音并肩而立,身前的万千蜃市如山崩地裂后的峡谷,裂开了难以弥合的巨缝。
那一刻,蜃吼庞大无比的身形不停倒退,一退一千丈。
……陆嘉静回到房间的时候,很是疲惫,她轻轻捻亮了一盏灯,豆大的灯火亮了起来,照亮了方寸之地。
门被轻轻推开,陆嘉静回身望去,林玄言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裳立在门口。
“季妹妹呢?”陆嘉静问。
林玄言同样脸色苍白,疲倦道:“婵溪伤势不算重,她已经睡下了,二当家在照看她。”
陆嘉静嗯了一声:“进来吧。”
林玄言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陆嘉静嗯哼一声,按住了林玄言的手,轻声道:“不要,今天太累了。”
“不行。”林玄言强横道,他从身后抱着她,将陆嘉静推到了床榻之上,女子挺拔饱满的酥胸压在了床榻上,她趴在床上,从身后俯看,那窈窕美丽的身段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视野里,修长的玉腿,挺翘的臀儿,紧束的腰肢,无一不可燎燃起欲望的邪火。
“今天不要啊……”陆嘉静声音有些轻,听起来像是呻吟。
林玄言抓住了她的脚踝,强硬道:“分开。”
面对林玄言的强势,她也无力太过反抗,腿分了开来,然后她感受到林玄言开始拆解自己的衣裳,最后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她本来想冷声呵斥几句,可那干涩的玉穴花道又不争气地涌起了春水,一片湿润泥泞,然后那滚烫的阳具抵在了关口,陆嘉静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会,便不再抵抗,任由林玄言压在自己身上,将那肉棒深深地推进了自己的花穴深处。
陆嘉静轻轻的哼吟着,腰肢向上微微挺了些,身子却渐渐放松了下来,紧张烦闷的心情渐渐消散在珍贵的快美之中。
“静儿……”林玄言贴着她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她深青色的长发。
“嗯?”
“下一次,就是你陪着我了。”
“好。”
“想睡觉了吗?”
“嗯。”
“不许睡。”
“那你动一下……”
“呵,你个小浪货。”
“啊……嗯嗯……轻……轻一些……”
在永远银白色的世界里,雷与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在天地将倾的时代下,每一刻的温存都显得可贵起来,林玄言趴在陆嘉静窈窕的胴体上,他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均匀美好的呼吸,他知道,在未来漫长的战斗里,所有危险都有可能到来,而时局塌陷,自己即使终有一日必将折断,也一定在那之前替她们斩开所有的囚笼。
女子好听的呻吟声再次响起,一声声似是梦呓。
“静儿,一直陪着我……好吗?”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