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粗粗几眼,凌清羽却也看出,那少年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已经灰濛濛的衣服上有好些暗黑色的血斑,再拖上些时间,只怕就真的要变成尸体了。
「包吃包住包治病,买你们十年,如何?」凌清羽的话让小孩子大喜,却让郑喜不觉腹诽,姑娘真是太会省钱了,现在雇个小厮一个月都要500钱,这还带两,十年下来怕不有上百两银子?
「郑喜,去找个大夫,」凌清羽忽略掉郑喜的目光,道。
「不行,」一声弱弱的声音从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嘴里发出,少年勉强想抬起身子,却又无力的跌倒回去,急急的道:「不能找大夫,夜儿.」
「哥哥,你醒了!」小孩子惊喜的扑到他身旁,手做探他额头的样子挡住了那少年的话。
凌清羽的脸不觉又黑了,这,怎幺看都不是善撮啊,有阴谋,有隐情啊!
「嗯?」凌清羽发出长长的拖音,又坐回椅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屁孩,直看得小屁孩发毛,不觉低了头,低声道:「我家里被奸人所害,路大哥带我逃了出来,是躲避追杀到此,姐姐你救救大哥,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如果有麻烦,你就把我交给他们就行了。」
「夜儿!」少年急道。
「要是路大哥你死了,我一个人又能怎幺办?」小屁孩压住了少年,抬头,眼神清澈,道:「我姓叶排行十一,这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路遥。」
凌清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同病相怜的心情,还是麻烦来了赶快跑的心情,正在天人交战,听得郑喜在旁边道:「姑娘,船上缺水手厨子苦力。」
凌清羽扶额,转念一想,也是,就算这两人有啥仇家,一个月后,可以带着出海,一出去,可就海阔天空了。而自己,正好有两个施恩了的手下可用。
就是这身子骨,凌清羽的眼神嫌弃般的在少年那消瘦的身体,叶十一那小身板上一扫,这小家伙,也就可以帮自己端茶送水,那少年,实在不行,培养培养做舵手?
「姑娘,再不给这位路小哥医治,估计你的水手就少了一人。」郑喜的声音再次响起,见凌清羽有些恼怒的瞪过来,道:「如果不能用外面的大夫,丁老大那里倒是有个船医,不会乱说话。」
凌清羽起身走出门外,从自己胸前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回转过来,交给郑喜道:「你去请下那位船医,然后买点药回来,人参啥的也带点,反正,船上也要用。」
郑喜接过银票,心底涌上了感动,一路上过来,姑娘都是精打细算,省钱省到连个丫鬟都不用,全部自己打理,却为了陌生人愿意花费等同于这个小院的银子,姑娘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善良可爱的姑娘啊。
看着郑喜颠颠的跑出门,凌清羽把叶十一带到厨房,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幺身份,既然现在卖身于我,就给我好好做事,先烧热水,旁边那个耳房看到没,那里面有个木桶,把水提到那里面。」
丢了叶十一在厨房,凌清羽又转身回到西厢房,一把撕开少年的衣服脱了下来,衣服应该是上好的料子,撕开的声音清脆,摸上去也很是光滑,不过凌清羽来不及去考量衣料,也没看到路遥的脸色发青,注意力都被那**的身上交错的伤痕所吸引,不觉吸了口凉气。
身上总有十几道伤痕,深的可见骨,翻开的肉都有开始腐烂的,流着脓血水,幸好伤口都避开了要害,而且也有上过药的痕迹,要不,流血都会流光。
凌清羽不觉感歎了一句:「都烂成这样了,你怎幺还能不死啊!」
路遥本是撑着一口气,被这个女人直接撕衣服扒光,又得了这幺一句感慨,不觉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凌清羽本欲再看下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势,鼻中闻到了一股焦味,道了声不好,冲出西厢房,果见厨房那里冒出了浓烟。
等郑喜带着船医回到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厨房门被烧了半边,院子里到处流的水,凌清羽叉着腰在训叶十一。
「要你烧火,你烧我的厨房,要你提水,你水漫我的院子,要你洗澡你把桶子都翻了,叶十一,其实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郑喜带着船医直接无视了庭院直接进到西厢房,然后看到路遥**着上身躺床上,上身已经被收拾乾净,旁边椅子上,放着一盆水,水盆边搭着条帕子。
船医啥都没说,直接上去看诊。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进去洗澡,自己洗,知道不?」凌清羽看郑喜带着医生进去了,总算鬆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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