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玩,甚至捣蛋的交换身份证,当然,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连发型都是扫肩发,认出来着实不易。
我和她讲过很多自己的秘密,包括那个男孩子。
也包括,那个名字。
后来木妧回了北京,我又继续着每天的兵荒马乱,那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学校邀请知名企业家来校演讲,记得那天上午我还在图书馆,坐在靠窗的座位一边晒太阳,一边翻着外文医学,窗户镀了一层软软的金黄色。
舍友打电话催我快来,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同学,她手里的杂志掉在地上,我满怀歉意的捡起来,在看到封面上的那个人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淡漠,不苟言笑,眼神有点漫不经心,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对我说‘你东西掉了’的大男孩。
我的视线下移,落在右下方那个潇洒的签名上。
time,宋裕。
那一瞬,风起,吹乱了刘海。
a大的礼堂挤满了人,我去的时候舍友已经占好了座位。
她挽着我的胳膊,笑嘻嘻的,“你知道今儿来的企业家是谁么?”
我不明所以,“谁?”
她花痴般的少女心泛滥着我一对汪汪的大眼睛,“学校对外设立一级保密警戒,但我还是打听到了哦。”
“哦。”我漫不经心。
她炸毛,“你就‘哦’一下,不问问我是谁?”
我懒懒的抬眼,“谁?”
她神秘一笑,朝着礼堂门口努努嘴,“他。”
我皱着眉,与此同时,掌声响起。
我在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掌声中看到了那个,十几分钟前还在杂志上见到的,神情淡漠的男人。
一刹那,心也翻江倒海。
他的声音低沉,瓷瓷的,四十分钟的演讲,精彩的掌声不断。
之后有二十分钟的提问时间。
记得其中有个女生害羞的问:“请问宋先生有女朋友了么?”
我看向他,那双眼深邃如墨。
他淡淡的笑了笑,幽默的避过去,“上台前我的助理对我说,偏离主题的问题一概不作答,我不能不给他面子吧。”
所有人哄堂大笑。
那次,他的笑都是那么记忆深刻。
而后,一个又一个同学提问。
很意外的,话筒递到我手里。
我手足无措,在舍友的提醒下愣愣的站起来,我看向他的眼睛,平淡如水。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一如多年前。
礼堂霎时平静,似乎不可思议,我这个问题多么白痴。
三秒后。
他淡淡的启唇,“宋裕,宋词的宋,焦裕禄的裕。”
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陌生而又熟悉的回答。
我笑了,只听他问:“你呢?”
“伽禾,伽利略的伽,禾木的禾。”
演讲结束之后,舍友聊着八卦,问我,“我怎么觉着你们俩的问题那么怪异呢?”
“有么?”我掩饰的笑笑。
“有猫腻,说,你是不是认识他?”
我假意蹙眉,“你说那个企业家宋裕?”
“对啊。”
我摇摇头,“不认识。”
再次见到他,是在十月十号的那个夜晚,我刚从图书馆回来,在宿舍楼门前看到的他。
他靠着车身,点了支烟。
我们之间相隔五米。
他摁灭烟,向我走过来,“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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