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也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大国天骄。而我奋斗的一切，都可以奉献给你。”</p>

“我将向你献上永远的忠诚。”</p>

“我甘愿这一生为你而活。只要你允许我，拥有有限的人生。”</p>

中山渭孙静静地站在一边。</p>

即便是他跟边嫱最暧昧、最上头的时候，他也不曾听到边嫱这样的表白。</p>

“唉。”黄舍利叹息着，抬手轻轻抚摸边嫱的脸。</p>

她的确喜欢这美丽的造物，三分香气楼所培养出来的绝顶美人，太懂得如何在有意无意的相处中，予人以愉悦的感受。</p>

恰恰她黄舍利，很懂得享受。</p>

“真是一个美人。”黄舍利的眼神，既哀且怜。</p>

“我一直喜欢你的聪明劲儿，你非常的不一般——你说得对，这世上有太多的蠢货了而你总能知道我需要什么。”</p>

“但是太晚了……我急着回去应卯。”</p>

她的表情有些抱歉，但转身之后没有再回头。</p>

惜月园里风萧索。</p>

边嫱抬眼看了一次天空。</p>

正午的阳光像是被斗昭那一刀赶走了，不知不觉，竟已是黄昏时分——</p>

也或许是因这卷黄披掠过。</p>

“你在敏合庙工作，跟赵汝成熟吗？”中山渭孙问。</p>

“这次来盛国，就是王夫指派我来的。”边嫱没什么表情的说。</p>

中山渭孙仰看着黄昏的天色：“长成他那样，跟黄舍利谈生意，都不能少一个铜子。”</p>

边嫱又如何不知道呢？</p>

黄舍利这人，从来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最清楚了。</p>

就像她可以住进黄舍利的家，但提出想要去万花宫看看时，却从来没有得到正面回应。</p>

她什么都明白，她只是做最后的挣扎。</p>

“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想问你一句——”</p>

鹰扬府的少府主顿了顿：“罗刹明月净太危险了，你能帮荆国解决掉这个危险吗？”</p>

“她来救我了。她对得起我。”悬缚在空中的边嫱只是这样说：“我死也不会出卖她。”</p>

“没有抛弃我的人……永远不会被我抛弃。”</p>

其实她也不明白，罗刹明月净为何会来救她。</p>

但她真的没有什么能够拿捏罗刹明月净的秘密，就算尽心尽力地出卖，也一定没法让荆国人满意。</p>

最多就是揭露芷蕊夫人的身份。</p>

但区区一个天香美人，罗刹明月净不会在乎，荆国更不会。</p>

倒不如展现人性温暖的一面，寄望于这位中山公子……有哪怕那么一瞬间，动过真感情。</p>

中山渭孙“噢”了一声。</p>

他的眼睛里飞出被南明离火点燃的典狱锁链，将面前这尊极乐元神死死缠紧，缠成了茧……哗哗！</p>

最后只有锁链摩擦锁链的声音。</p>

就这样收回了他的眼睛。</p>

那只眼睛里焰光绞着黑链，灼痛使得他眼睛发红，有些湿润。</p>

他伸手捂住这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静惘地看着晚霞。</p>

“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