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铎顾问讶异道:“安,安全了?”
“什么意思?”
财政总管裘可转了转眼珠,毫不顾忌:
“你是说,故意泄露凯文迪尔信件的人抓到了?”
御前群臣齐齐一凛:
“裘可!”
“抱歉,嘴快了,”裘可满不在乎,回过头:“但是刚刚这个秘科的说他们没法……”
总管大人面色一变,转身四望:
“奇了怪了,那个刀疤脸呢?我记得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呢?”
“信件追回了,那就是说,”康尼子爵严肃道:
“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我们当那封信不存在?”
泰尔斯冷眼看着大臣们来来回回。
很奇怪。
今天上午,他还在御前会议室听简报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这种奇怪的、冷漠的、淡然的、无趣的、仿佛隔了一层厚厚幕布的……
弈棋感。
对,弈棋感。
就像……他使用魔能的感觉。
泰尔斯心中一重。
群臣熙熙攘攘的争论声中,唯有库伦公爵置身事外,只见他眯眼一笑:
“啊,那就好。”
“以王国秘科之能,自然不容宵小作祟嘛。”
梭铎顾问难以置信地咬紧牙,举步就要往巴拉德室走:
“不,这不可能,我要去见陛下……”
但泰尔斯却轻轻举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勿如此,梭铎大人。”
“十分钟前,我才当着他的面撕了那封信,”王子轻描淡写道:
“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
泰尔斯轻若蚊蝇的话让大臣齐齐一静。
他们惊讶地看向少年。
“什么?”
梭铎惊愕回头,不敢置信:
“信,您,您?”
泰尔斯放下手臂,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相信我,你不会想现在见他,更不会想跟他提这事儿的。”
梭铎呼吸急促,面色发红,他沉默了一秒,随即冲向泰尔斯:
“你——”
“大兵!悠着!悠着!”早有预感的裘可从侧面死死扒住梭铎的腰,使尽吃奶的力气不让他向前:“冷静,那是王子,王子啊!哎呀信没了就没了嘛,反正也不准备用它,再说了又没泄露,咱也不用担心,你急什么……”
其他大臣反应过来,连忙齐齐围上,劝阻梭铎。
泰尔斯冷眼看着这一幕。
首相笑眯眯地哼着小曲。
但梭铎顾问兀自挣扎,气愤至极:
“不,你们不懂,不懂!你可知那是,那是——”
“是啊,”泰尔斯淡然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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