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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身处险境(2 / 3)

这时,一名卫士来报,跪于案前:“禀告大司空,卫将军,人数清点完毕,会武功的博士弟子也统计出来了,不过……还是差了两人。”

那白面武将道:“可知对方姓名?”

那卫士朝刘秀和邓禹瞧了一眼,道:“听说那二人到了大司空这裏,一人唤作邓禹,是春秋经堂孔博士门下,另一人唤作刘秀,是尚书经堂许博士门下。”

王邑忽然嘆息一声,瞧着刘秀道:“可惜了,那许子威专爱教一些歪理,陛下向来不大喜欢。这样罢,你明日改投到田博士门下,以后不要与许子威来往了。”

刘秀不禁有些愤怒,这也未免太过独断专行了罢?只因为皇帝不喜欢许博士,便要自己改投他人门下,听对方那口气,似乎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平日裏,王家的人总将礼乐古制挂在嘴边,此刻却连基本的师道都要抹杀,还谈什么效法先古圣贤?纯粹是做给人看的罢了。

此事若是答应了对方,连个拖延之计都没有,老师临走在即,自己这么一来,那得多伤他老人家的心啊?哪怕自己受辱,也绝不能让老师受辱!

想到这裏,他当下凛然道:“拜师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良师不分尊卑,无端抛却三年的师徒之情,请恕刘秀不能从命。”

王邑楞了一下,旋即开始冷笑,凶狠的目光足可杀人。

那白面武将喝道:“别不识抬举,多少人做梦都想接近大司空,他还不答应哩。”

刘秀一脸木然,默不作声。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严尤忽道:“王将军,我看这位小兄弟是个做事讲原则的人,你若将他逼急了,适得其反,不如让我日后慢慢开导他,为朝廷留下一个人才。”

刘秀眼露感激的神色,他一时想不通对方为何要帮自己说话。

“不知严将军这句话,是实话还是虚话?”那白面武将抛来一个冷冷的眼神。

四下又传来一阵嬉笑之声,王邑却一脸肃容,喝止道:“不得无礼。”

他茶盏一顿,甩袖道:“有纳言将军这句话,再好不过。此人也是个人才,就是有些食古不化,好自为之罢。”后面一句话却是朝着刘秀说的。

那白面武将道:“小刘秀,你可要想清楚了,美好前程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此刻答应了大司空的话,我便出面保你,免受眼前的牢狱之苦。”

刘秀一惊:“你们要将所有会武功的博士弟子抓进大牢?”

王邑忽道:“实话告诉你,宫中出了件大事,所有会武功的博士弟子都是嫌犯。”

“你们只是怀疑,便要将这么多人下狱,这样会误了多少人的清白啊?”

“混账,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吗?我读圣贤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哩!”

说翻脸就翻脸,王邑拍案而起,手指刘秀,眼中凶光毕露。

刘秀此时已将王邑看了个透彻,此人拒谏饰非而好逞威风,做事独断专行,根本就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与那爱宣古法,博求虚名的王莽极为相似。

这样的人一直在影响着一个家族,这样的家族却左右着一个朝廷,这样的朝廷能治理出怎样的州郡?刘秀想到这裏,心中生出一股鄙夷之感。

他当下转身而去:“大司空的厚爱,我怕消受不起,还是去大牢待着比较踏实。”

王邑余怒未消,冷声道:“也好,就让你在大牢裏静心思考思考。小刘秀,你若是想通了,可在朝会的日子,于宫门外等我。”

刘秀负手而行:“谢大司空。”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墨家的功夫,就是硬气,刘嘉一边行走一边运功,只用得半个时辰,体内的寒气已尽被驱除干凈,就连那湿透的衣裳也被他的内力蒸干。

他舒服地伸了伸胳膊,将巨剑扛于肩上,大步往前走去。

过不多时,到了洛水南岸,左右一瞧,附近却无津渡,他唯有沿着岸边往西寻去。走出数裏,一处水草丛生的洼地中,泊着一条陈旧的渔船。

这船十分高大,竟有两层舱室,不过各种物件已近损坏,就连那挂网的长木桿都已被风雨腐朽成了两截,船首那空荡荡的碇绳在冷风中瑟瑟飘动。

再走近几步,船尾一个破洞,尤为醒目。

唉,原来是条废弃的破船,白白高兴了一场。

他正要离去,忽然心中一动:“上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一条小木舟。”

定睛一看,此船离岸边有十余丈的距离,却怎么上去呢?

水中虽有几块浮木借力,但还不够,他便在附近寻来了几截枯枝,往水中抛去,手中还留了两截,以备不时之需。一切妥当之后,才纵身跃了下去。

飘身掠出数丈之后,他往下一次落脚之处抛出一截枯枝,只要再一借力,便可踏上那船附近的碎浮木,轻松上得船去。

只听嗖的一声,一点寒光从船上的一堆朽木中射出,所取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落脚点。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没想到这废船之上,竟藏有敌人。

会不会是吕津的人早已埋伏在此?他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此时已没有别的办法,他唯有将最后一截枯枝掷出,两足疾点之下,在水面上借得少许绵力,一个旋转往斜前方落去。

嗖嗖数声,船上又有箭矢飞来,他心中苦笑一下,无奈地将巨剑拔出,击落箭矢,但接连折腾了这几下,真气早已接不上了,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冰寒刺骨的感觉,再次遍临全身,他心中直呼晦气。

刚将头露出水面,船舷边早已齐刷刷站了数人,森寒的箭簇瞄准着他的脑袋。一名双手抱刀的黑面大汉,立于各人中间,高声道:“来者何人?”

刘嘉心中一喜,对方不认得自己,看来不是吕津的人,他咧嘴笑道:“各位好汉,在下是路过之人,想到对岸去,苦于无舟过河,因此想到这船上碰碰运气。”

那黑面大汉与各人交换一下眼色,沈声道:“既如此,你赶紧走罢。”

刘嘉笑道:“这位兄臺,这船又不是你的,怎么你先来一步,便不许我踏足么?”

那人略一错愕,旋即道:“这船就是我的,哦不,是我家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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